她忘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后来，整个魅族分支只剩下她和妹妹两个人，妹妹受不得苦，每天寻死觅活，她只好把妹妹送去黑市。
让她被人买走。
后来，她吃了很多苦，在黑市里面打工，被人揍，吃不饱饭，即便这样她也没有去找过司颜。
当然，司颜也不想有这个姐姐的存在。
后来她发现司颜恋爱脑，爱上司卿的时候想带她走，一切都晚了，她布了一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没想到慕婉两天就给解了。
她自知司颜犯了无法饶恕的罪，她在她的身上，看到爸爸的影子。
她不得不杀了她。
自己不能下手，所以让司卿去解决，在她看来，司卿和她一样，冷血到没有任何感情。
思绪慢慢回笼，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回答陆小妖的问题，“我不知道。”
陆小妖轻叹一声，“姐姐，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小时候生活的还挺幸福的，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我觉得只要有家就是好的，后来因为我是稀有血型被人抢走。”
“他们把我养的很好，我以为他们对我是真的感情，后来发现我不过是他们口中的‘食物’。”
“他们那些人把我当做血库，恨不得把我抽干，奄奄一息的时候听到他们说，回去再养养，下次再来抽。”
“再后来，他们抽了些我的血，发现我浑身抽搐，赶忙叫停，他们觉得我没了利用的价值，把我送去做了死侍，我每天被揍，被打的很惨，再后来为了活下去，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
云崽崽听到这些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后来，我被卖到集市，有人看我年纪小长得好，想买回去卖到妓院，那个时候我在想谁要买走我，我就杀了他们，大不了被追杀。”陆小妖顿了下，“后来我被人买走了，买我的是陆家兄弟。”
“他们对我很好，像是亲生妹妹，那天开始，我开始扮演痴傻的角色，只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我死侍和杀手的身份，不要赶我走。”
陆小妖抬头看向她，“姐姐你能相信，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吗？他们让我相信爱，相信这世界有好人的。”
古槑疑惑道，“那你为什么现在跟在慕婉身边？她把你抢过来的？”
慕祈安轻哼一声，“抢？我妹妹有个爱好，做慈善，这些小朋友都是做慈善捡回来的，估计你也一样。”
陆小妖笑了下，“确实，婉宝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姐姐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远超于陆家两位哥哥。”
古槑轻笑，“她有这么大的魅力？”
“那你为什么轻生？”古槑继续问着。
陆小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心中毫无波澜，“那个时候婉宝去了暗黑集团，看到了我，察觉到我是个杀手，我怕她告发我的身份，想要自杀，是婉宝拦住了我。”
“她给我讲了很多道理，然后把我带来帝都，让我重新踏进校园，她会带我们逛街并且让我们接受新鲜事物，她要让我们看到这世界的美好，重新爱上这个世界。”
陆小妖抬眸道，“这样的人，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