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忽然想到,我今晚刚走进武学院前庭的时候,就看到巡逻兵是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那间屋子应该就是赵震远他们留守的根据点!
可是那间屋子的人应该都被看守起来了,所以张靖的那一支穿云箭才没能把他们召唤出来。
既然如此,我就带着周邬他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逃下城墙,说:“我知道后门在哪里,后门没有人把守,我们可以从后门逃走。我们这一路可以装作大禺国军大摇大摆走过去,只是周将军他不会大禺国语,如果我们遇上大禺国军查询,周将他们一定不要开口说话,一切由我来应付。”
翻译将我的话一五一十翻译给周邬听,周邬听了,虽然脸有些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于是我将周邬和他的护卫分成两列,周邬在队伍的中间,翻译跟在我身后,这样的安排连周邬都觉得很好,于是更没有人怀疑我了。
我们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带火把,于是我又溜进屋子找了两个灯笼,并把它点燃了,一个给翻译,一个我自己拿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后,我没有停顿,径直朝赵震远的根据点走去。
大晚上虽然周围一切漆黑,但那屋子有人声,细细碎碎,远远的传来虽然听不真切,但却像一个导航一样,可以成功将我往那里领过去。
我们这一队人走得异常安静,我和翻译不说话,后面的人更加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正好被人听到了就露了馅。
我表现得太过淡定,翻译也曾怀疑过我,但如今形势危急,他和周邬对这些的一切都不熟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离开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翻译清楚地记得,他们刚从西河国来到武学院的时候,凳子还没坐热,就说大禺国的人杀了过来,吓得他们立马被人领进了密室,这一躲就躲到刚才。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寝食难安,生怕一个不慎就人头落地,如今他们积了满肚子怨气,一心想着如果出去了,第一时间就要找那个人麻烦!
这么一来,对我的怀疑就淡了几分。
我带着这一队人大摇大摆地走着,反而那些巡逻的人看到我们,都远远绕了过去,并没有上前来找我们麻烦。
翻译在我身旁看了啧啧称奇,低声对我说:“小兄弟,没想到你这个办法倒真是可行。”
我“切”了一声,说:“你别看我年纪小,偷拐抢骗的事我没少干,我没有啥本事,就是胆量够大。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翻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我毫不客气地鄙视道:“就知道你没听说过,整得像个乡巴佬似的,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够胆大,天下都是你的。”
我这歪理竟然唬得翻译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才说:“没想到小兄弟竟然有如此远大的理想和胸襟,在下实在佩服。”
我摆摆手,说:“你客气了,只是我如今只是一个小兵,谈理想实在有些张扬,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逃出生天最重要。”
翻译连忙说:“对对对,小兄弟说得对。哎,不怕和小兄弟,我们也是刚到大禺国,就被带到了那室密中关了好几天。这几天不见终日,吃的都是干粮,喝的都是雪水,把我们都憋屈坏了。只要你带我们逃出生天,待我们回了西河国,我们将军定会重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