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铁骑哥听了,有些勉为其难地从衣襟里摸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我,说:“赵将军曾下令,此令牌不得随意转借,如有转借或遗失,按军令处置。望大人一定要妥善保管,办完事后立即还给我,千万不能丢失,要不然我小命休矣。”
我接过令牌,只见令牌顶端有一行数字“五千七百八一”,中间只有四个字“通行令牌”,令牌下方是郑显的年号。
这个郑显真是的,发行了那么多通行令牌,竟然不给我一个,真是过分!
我心里暗暗吐槽着,又问另一个铁骑要到了一个令牌,然后连同我那个金灿灿的令牌一起递给张三。
张三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的令牌,这个虽然不是身份铭牌,但却比身份铭牌更有份量,谁见了都得跪下来向我行礼,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赵大人”。
张三有些惶恐地接过我的令牌,说:“二少爷,你这块令牌我拿在手上觉得有些烫手啊。”
我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吧,要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
张三将所有令牌放进衣襟里,然后走到门后,抱起坛子飞快地走了出去。
他们的马都放在山上的那个山洞里,那个山洞很大,用来放马正合适。
张三走后,我将范春来和他带来的三个大夫还有两位太医召集在一起,开始教他们练扎针。
扎针不难,他们几个学了几次就学会了,但要熟练不容易,我于是叫他们用萝卜来练习扎针,这几个人也乖乖的一个人拿了一个萝卜,认认真真地学起扎针。
我去看了那剩下的十二头牛,有好几头已长出了脓胞,剩下的几头也有了症状,但脓胞还没长出来,最迟明天应该就会长出来了。
我看范春来他们几个练习扎针练得差不多后,让他们戴上口罩和手套,穿上衣罩,到牛棚里教他们用针筒采集牛脓胞液。
这几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夫,虽然抽取脓液有些恶心,但还是很敬业的跟着我身后学我用针筒抽取脓液。
这些牛脓胞液都存放在一个经过高漫消毒的竹筒里,以防二次污染。
当晚,我就给自己注射了牛脓胞液。
这些脓胞液没有经过稀释,更没有经过净化处理,我也不知道该用量多少,就这样估摸用量注射在我的手臂上。注射后,手臂上很快就鼓起一个包,这个包又红又肿,又痒又痛,但不能用手抓,更不能上药,待它破皮、结痂后,就说明种痘成功了。
这个过程五位大夫全程在观看,他们终于明白“打疫苗”是怎么的一回事,怎么样才能算是成功种痘。
待他们都学会后,以后就由他们去传授给更多的大夫,要不然我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全国性的疫情爆发。
注射后,我当晚就有了反应,低热,头痛,骨头酸痛,但不是很严重。我把这些反应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到时我会将这些记录交给范春来他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们都能有据可查。
第二天,我并没有出现高热,甚至在晚饭后,所有的症状已消失,手臂上的针口也成功结出一个痂,说明我种痘成功了。
这种疫苗有毒性,而且还有很多其它不稳定的因素,但在古代,这是治疗天花最好的办法,就算有人因为注射疫苗过敏出现死亡的情况,这种方法也要全面推广开去,毕竟少数人的性命远远没有大部份人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