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关上后,公孙文像是脱力般倒回到炕上,额头出了一阵密密的细汗,还好脸皮够厚,要不然早就穿邦了。
公孙文刚躺到床上,我忽然又推开门,公孙文吓了一大跳,差点有些失态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公孙文,说:“怎么看起来你慌里慌张的,你做了什么坏事了?”
公孙文用被子捂住头,说:“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晕,没事你就出去吧,我还要躺一会。”
我摸了摸被占了便宜的胸口,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说:“陈将军叫我喊你吃早饭了。”
公孙文“嗯”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
我找到厨房,用盐漱了一下口,然后又用热水洗了把脸,然后才往营地的食堂走去。
昨天天黑,看不到很真切,现在才看到这营地其实很大,光那一排排的木屋子最少有上百间,官兵加在一起也至少有二、三百人。
这里不但圈养了牛羊猪等牲畜,还养了鹿、兔等一些可以肉食的野生动物,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饲马场,专门繁殖一些优良的马匹。
看着这么大的一个牧场,我终于明白郑显为什么要拼命赚钱了。这里是一个妥妥的烧钱坑啊,养着那么多人和动物,光是那冬天的粮草都不得了。
营地的食堂不是很大,容纳不了那么二、三百个人同时就餐,但这些官兵是要轮值的,也不可能大家同时就餐,而且很多人喜欢端着饭菜回屋里吃,所以食堂反而显得很空。
我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厨子端着一大盘馒头走了出来,看到我连忙招呼我过去拿馒头。
馒头是杂粮馒头,不是纯白面的,有些粗硬,然后再配碗白稀饭,一小块咸菜,这就是大家的早饭了。
我拿着一个馒头,端了一碗稀饭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这馒头实在是难以下咽,粗糙的口感非常卡喉咙,我连喝了三碗稀饭才勉强把半只馒头咽了下去。
我正吃着,公孙文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吃黑硬的馒头,眉头一皱就想转身就走,但就这样走了显得他好像有些理亏,只好端来了一碗稀饭坐在我对面慢慢喝着。
看到公孙文我的内心不免还是有些尴尬,自己去爬了他的床,虽然没有做什么出轨之事,但也是我人生历史上最大的污点。
我一边用手捂住脸,一边低啃着馒头。
公孙文轻咳了一声说:“我又没笑话你,你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我依然低着头说:“求求你了,你快走吧,看到你我的心就闹得慌。我待会,不,我马上就去和陈将军说再腾多一间屋子出来给我单独住。”
虽然我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我有梦游症,但是我得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允许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
公孙文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道:“营地的屋子本来就紧张,你还要他们给你腾多一间,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