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他了,还有好几十份的状纸没写啊。
我虽然穿着男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公孙文听了,那张老脸难得地红了红,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上次被你戏弄一番,我现在见到你就心慌。”
这不是见到我心慌,是见到我身后的那一堆鬼心慌!
我一想到公孙文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地那样子就想笑,但又不敢太放肆,强忍着笑说:“你走后我把他们训了一顿,他们保证以后都不敢吓你了,所以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帮他们把状纸都写了,他们会给你送一份大礼的。”
公孙文听得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地说:“还,还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这事我做不来。”
我一把抓住公孙文的手臂,说:“我就只相信你,其他人我信不过,所以这件事非你莫属。”
公孙文吓得连忙想甩开我的手,奈何我的力气比他大,他挣扎了半天还是甩不掉我的手,有些气恼地说:“你放不放手?”
我固执地摇摇头,说:“你答应了我的,可不能反悔。”
公孙文气急了,说:“我答应的是给人写状纸,不是,不是那种东西,是你欺骗我在先,可怪不得我。”
我说:“我不管,他们本来就是人,是你自己想多了,你怎么样也得把这事做完。”
公孙文被我气得头顶冒烟,但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我想多了?那些算得上是人吗?没脑袋、没手、没腿,甚至连肠子都流出来了,我没被当场吓死已算是命大了,还想我为他们写状纸,你给我滚一边去。”
我一听也生气了,用力一甩公孙文的手,气鼓鼓地说:“好,你不写,今晚我就叫他们去找你,我不管了。”
公孙文一听,吓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了,连忙一把握着我的手,说:“我的祖宗,我求你了,拜你了行不行?这事就此揭过好不好?你没钱请人写,我来出钱,一千两够不够?一万两!”
我冷冷一笑,说:“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太子没多久前才给了我好几万两的银票,再加上陛下的赏赐,我现在比你还有钱,你竟然拿钱来压我?你给我滚一边去。”
我们两个谈不拢,正大眼瞪小眼,战事正一触即发,谁知道还有个不长眼的,一屁股坐到我旁边!
我和公孙文一起没好气地说:“有人,去别桌坐!”
谁知道这个人不但不走,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和公孙文同时扭过头,这个人我在电视上见过,正是程大智。
程大智很少出现在人前,所以认识他的人极少,公孙文正是这极少中的一个,所以当他看到程大智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程大智以为我不认识他,他只是向公孙文行了个礼,说:“公孙大人,好久不见。”
公孙文心里想,谁见到你谁倒霉,最好一辈子不见。
但公孙文却没有将情绪流露于表面,还是拱了拱手,说:“程大人好,没想到程大人竟然也会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实在难得。”
程大智又是哈哈一笑,说:“陛下让下官来的,下官不得不来啊。”
公孙文的脸色一变,程大智去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命案发生。今日是杜大人的认亲宴,让程大智来参加,不是一般的晦气,陛下怎么会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