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一直在找死!
可破军还是走了过来,他漠然地站在了苏七面前,可眼神盯向了她身边的白衣男子。
两个人身高相近,但气质不同,一个高冷孤傲似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一个似掠过湖面,却又怕惊扰了湖面平静,所以只是引得涟漪轻泛的三月春风,破军高冷又强大,姜落言温暖又不失底线。
两个人站在一起。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众人便是觉得气氛不太对。
破军在打量着姜落言,姜落言也在打量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神之中都感觉到了一样的东西。
一种名为情敌的东西。
闻人溪哟了声,玩味地笑着,“修罗场啊。”
苏七不解,“什么?”
闻人溪再看了一眼苏七,“噢,还有一个白痴。”
苏七:“……”
苏七看向了破军,“手。”
破军没伸手,但苏七伸手去夺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血痂,可破军皱眉避开,挥袖之间把少女推开。
可一出手,他就后悔了。
他伸手要去拉少女。
却是姜落言脚步一换,挡在了苏七面前,被这掌风扫过,他发出一声闷哼。
苏七脸色瞬间变了。
“破军,你有病是不是!”苏七怒吼,又忙伸手扶住了姜落言,“没事吧?”
破军亦是一怔。
闻人溪跟南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茶,太茶了。”
破军这一掌根本就不重,最多就是扫一下衣服,把人推开,而以姜落言的修为,更不可能说受伤了。
可姜落言居然发出了闷哼。
“有点香。”闻人溪乐得看戏。
破军蹙着眉头,想解释,可他向来懒得解释,他冷着声音说:“我没事,你给南玉看看便成了。”
南玉感慨出声,“兄弟啊……”
可破军一言不发,盘膝而坐,自己打坐调息去了,凭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
玄岩等人看他还隔着一层神君的身份,碍于神君之威,所以也不会打扰他。
南玉是没空搭腔。
而苏七现在是懒得理他,她在研究怎么解开神解,但情况并不好办,可用强力,反噬的是南玉自身。
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那便是这殿内的阵法。
苏七心里大概了解了情况,见姜落言低头不语,不由轻声问,“还好吗?”
姜落言温声思索,“我没事,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我瞧着,他气息并不平静。”
苏七顺着姜落言的目光看到了破军,少女冷声道,“他该的。”
姜落言低声道,“怎么也是一名战力,我们破局还需要他。”
姜落言一句话说中了苏七的心事,少女努力这么久闯到这底下,不就是想要借助破军这个战力解决外面的乱局么。
要是废了,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姜落言笑笑,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发,“不然我去吧。”
苏七嘀嘀咕咕,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不是什么好话,可姜落言笑着安抚完少女。
随即往破军的方向走去。
破军皱眉看向了姜落言,从冰冷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这个人随时想要出手。
苏七也盯了回去:你敢动他,我就削你!
破军:“……”
姜落言蹲在了破军面前,伸手拂过了他的脚踝,只见治愈之力涌入,伤口在恢复。
姜落言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你曾经与她有过什么矛盾,但谢谢你。”
姜落言抬起头,直视破军的审视,“护了她百年平安。”
破军掌心收紧,他并没有回答,直至另一方的苏七被闻人溪叫走,去查看怎么破解此地阵法。
破军才冷声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谢我,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
姜落言不紧不慢地换了另一只脚治疗,他淡声说:“有关,她是我的妻子。”
破军怔住,他猝然抬头,一只手掐住了姜落言的手腕,哑声道:“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似无法接受。
姜落言望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了里头翻涌的惊涛骇浪,不紧不慢地重复,“她是我的妻子。”
“我们已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