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了吗？
张曳的话语落下，教堂之外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时间小姐怔怔着盯着张曳，表情十分的复杂，以她的计算能力根本无法甄别张曳话语当中的信息，但从张曳所说的来看，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时间小姐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大人，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张曳转移了视线。
【如果污染来自于您，为什么那些黑暗观察者还要对付您呢，而且您为何没有污染到其他人，比如我，比如卡拉和皮特罗他们，您甚至掌管着一整个宇宙。】
她无法想通污染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在她的视角中，污染应该也是一种力量，既然是力量，那么就是能够去学习着运用的。
使观察者们恶堕的污染是来自于张曳的，那么这应该就相当于张曳无意间用了自己的力量将其感染，那么既然如此，对方应该会无条件的站在张曳这一边才对，祂们又为何会脱离支点的控制并且与张曳为敌呢？
张曳也听出了时间小姐话语中的意思，张曳沉吟了片刻，沉声说道。
“女士，污染是一种无法被理解和定义的能量，这种物质的出现，是高规格世界自上而下的影响，也正因为如此，这种能量几乎是无法被控制的，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污染源之一。”
“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没有污染到身边的其他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皮特罗、卡拉还有废土上的人们能够那么容易脱离他们既定的路线吗？”
【大人是说，您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污染了他们，只不过他们的反应没有那么大是吗？】
“这也是我的猜测，一个来自于蠕虫、起源于终末的污染，目的是毁灭各个多元宇宙，使英雄们脱离原本的轨道，走上一条注定以悲剧与绝望为结局的道路，另一个，则是来自于会说话会行走，从高位世界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污染源，这两种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时间小姐平静的注视着张曳，继续开口道。
【大人，您其实可以去求助一些有能力的存在的，多元宇宙当中强者无数，至高神明更是数不胜数，有祂们帮助，或许我们可以更安全的解决这个麻烦。】
“求助至高神明，你觉得这现实吗？”
张曳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天真的时间小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停顿了一下，张曳才继续说道。
“污染的事情诡异无比，各个有名有姓的存在都避之不及，如果祂们真的想要解决这个麻烦，那么在我处理完黑袍纠察队宇宙的时候祂们就应该主动现身来找我，但事实上的情况是，除了观察者之外，没有任何至高神明出现，甚至仔细想想，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至高神明都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伱能想像吗女士，一群掌握着各种各样无上伟力的存在，居然会两耳不闻窗外事，连观察者都能够查到我们做的事情，我不相信祂们不知道，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愿意来帮助我们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曳抬起头，直视着时间小姐，而时间小姐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或许祂们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一切吧，在众多元宇宙当中，祂们已经坐到最高的位置上面了，站在祂们的位置上，应该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虚假的存在吧？】
“虚假吗？我不这么觉得，任何世界都是真实的，不过是平面和维度的不同罢了。”张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最上层的存在不愿意露面我可以理解，毕竟祂们的位置很高，贸然出现，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会使得事情变得严峻起来。”
“但是——”
“也因为最上层的至高神明们选择了沉默，这也导致了其他神明也不愿意与污染产生过多的接触，因为对于祂们来说，污染传播的速度远没有多元宇宙诞生的速度快，只要多元宇宙整体上处于正向增长，那么祂们就不会主动下场干预。”
时间小姐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祂们就不在乎那些死在污染里面的生命吗？！】
在乎吗？
张曳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抹笑容当中充满了讽刺、愤怒和悲哀。
“在我的世界里，就算是杀了无数无辜之人的存在都能够有被洗白的可能，哪怕是做了无法被原谅事情的人也能被部分人原谅，你觉得这一切，有人会在乎吗？”
“就连如今掌管世界树的洛基都不愿意和我产生太多的联系，这已经足够证明一些事情了，最后甚至要寄希望于墨菲斯托和眼魔那种恶魔，嗬，多么讽刺啊。”
前一句话时间小姐有些无法理解，但好在后面那句话她听懂了，沉默着，她喃喃出声。
【那么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闻言，张曳平静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