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抬头看了一眼糙汉,脸色毫无变化,继续该打游戏打游戏,该聊天的聊天。
糙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欣喜,故意伸长脖子,看旁边谢科夫和娄景辉打游戏。
谢科夫和娄景辉余光瞥到糙汉的注视,忍不住齐刷刷扭头,皱眉和糙汉对视。
“有事吗?”谢科夫问。
“没。”糙汉摇摇头。
谢科夫和娄景辉继续低头打游戏,手指点的飞快。
糙汉又把目光移向前方,直勾勾地打量四位准大学生。
四人都穿了定制正装,长相颜值也都不低,坐在一起甚至有时尚海报的质感,像影视剧里的学术精英,如果不是长得太年轻,妥妥的资深学者!
赵依依最先察觉到奇怪的目光,悄悄抬眼看了一下糙汉,脸色闪过一丝不悦,低头嘀咕了一声,旁边三个同学也都警惕狐疑地抬头看糙汉。
糙汉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和几人对视,面露微笑。
短暂的僵持,四个学生困惑地收回目光,决定不搭理对面奇奇怪怪的糙汉,继续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宋河努力憋笑,成功!这波易容太成功了,竟然都没认出来!
候机楼广播响起,报出航班号,提醒乘客准备检票。
“快登机了,咋还不来啊?”谢科夫着急地抬头四望。
“不应该啊?老大从来不睡懒觉的。”娄景辉也困惑地到处看。
对面四个学生也急了,东张西望,用目光搜索候机大厅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到熟悉的面孔。
找了半天没找到,大家一起低头发消息。
宋河稳坐不动,他手机静音了,只是在兜里震个不停。
终于,广播再响,该登机了!
“靠,关键时刻掉链子!”宁默吐槽,“咱们要留下来等吗?”
“不等!”娄景辉起身,决断道,“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回头他可以蹭院长的私人飞机赶过去,咱们先登机,到八松再联系他。”
几人拽起行李箱,前去检票登机。
宋河默默跟在最后面,检票排队时前面几人还不停地回头望,但瞎子一般对近在咫尺的糙汉视而不见,景象相当滑稽。
终于,上飞机。
飞机不大,全是经济舱,宋河的座位靠过道,左边是谢科夫和娄景辉,隔着过道的右边就是赵依依和张芷蕾宁默,丁阳泽落单在后一排。
上飞机后,宋河悠悠掏出手机,看未读消息。
赵依依:“快来啊宋河,这里有变态,见到活的变态了!”
赵依依:“快登机了!你在哪?”
宋河抿紧嘴唇敲字回复,“什么变态?”
旁边的赵依依正无精打采刷抖音,看到消息瞬间坐直了,急吼吼地打字回复。
赵依依:“你没赶上飞机!你搞什么呀!”
赵依依:“变态是一个猥琐大叔,在候机大厅的时候坐我们对面,很猥琐地来来回回打量我们,我们一起瞪他,他竟然还不避!真开了眼了,这年头什么鸟人都有!”
宋河:“啊?很猥琐吗?是不是你的错觉?说不定只是友善的目光呢?”
赵依依:“没有,就是又丑又猥琐的变态,呕,可恶心了。”
宋河退出聊天框,又看谢科夫的消息。
谢科夫:“晚点了!你还在睡觉吗?飞机快飞了!”
谢科夫:“我们在这候机,邻座来了个糙汉,可能精神有点问题,伸着脖子来看我手机。妈的我想给他一拳。”
宋河扭头看看,身旁谢科夫和娄景辉已经戴上护颈枕睡觉了,便没回复。
丁阳泽宁默张芷蕾也发消息来催登机,同样描述了一下奇怪的猥琐大叔。
宋河决定更奇怪一点。
他微微转过身子,举起手机打开自拍模式,竖起大拇指,和旁边熟睡的谢科夫和娄景辉来了张合影。
隔着过道,赵依依眼睛瞪得滚圆,不可思议地望着猥琐大叔的举动。
张芷蕾宁默和丁阳泽也探头看,脸色都害怕起来,这大拇指合影是在干什么?此人莫非精神状态真有问题?
宋河拍了几张照片,又把身体转到另一个方向,把赵依依四人放进屏幕里,举起大拇指自拍。
事情变得很吓人了,赵依依慌忙扭过头去,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颤抖着在手机上敲字。
赵依依:“卧槽卧槽卧槽,猥琐大叔在自拍!故意把我们都拍进去了!我有点害怕!这人好像是神经病!我叫空姐的话,空姐能帮我换座位吗?”
宋河微微一笑,把刚刚的自拍照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