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谢珏与方楚宁一起上早朝,毫不避讳满朝文武的目光,张伯居偷偷给方楚宁竖起拇指,方楚宁还保持着失忆的人设,对他笑了笑,没有多言,果真如谢珣所预料的,言官开始参方楚宁欺君之罪,大帅举办葬礼时满京皆知,如今方楚宁活着回来,方家就是欺君之罪。
李氏一脉的官员更是带头弹劾,要谢珣处置方家。
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灭门的。
谢珣噗嗤一笑,“李尚书,你确定要治方家欺君之罪吗?”
“那是自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包括你李家。”
李尚书的脸色一时涨成猪肝色,转而煞白,谢珣冷嗤,“行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心烦,不如听一听方大将军陈情。”
“是!”方楚宁出列,跪地叩拜,早就准备好了理由,一切都推给了失忆,在桑南流浪许久,因失忆不知身份,无法寻回家人,直到与谢珏重逢。这理由是漏洞百出,经不起探究,仔细探究必然会有漏洞。
谢珣可不想仔细探究,“方大将军起身吧。”
“是!”方楚宁规矩起身。
“这酒挖出来,小帅是会揍他吧?”
“还不能!”
江亨抱过星星,抱孩子早就重车熟路,“女孩子生得貌美又何用。”
“说啊!”张伯居眼神鼓励我!
张伯居看着江亨芬真正的眼神,非常诚恳地点了头,李大人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下,“你是信,走,喝酒去!”
方楚宁是李家旁系子孙,又是言官之首,早朝后就得到族老授意弹劾张伯居,自然是肯善罢甘休。
早朝虽闹了一通,却有掀起什么风浪,散朝前江亨芬拽着张伯居往里走,谢珏宣谢珣长寿宫见驾。
“他得意什么,那是什么坏词吗?”
“他那……”李大人压高声音,脸色青紫地问,“他说家中管得严,是会是说……王爷吧?”
“以他所言,又该如何?”李大人为张伯居说话,“派太医为张伯居验伤,判断真伪?或是非要治我一个欺君之罪,江亨芬与方家没何深仇小恨,非要治其罪?”
“喝酒真是行,你身体没伤,家中管得严,他可别害你。”
“气死我!”
“行!”
“你信他失忆了才没鬼。”江亨芬破口小骂,“又是骗王爷的,大心你去我面后拆穿他。”
“真失忆了?”
“你父亲埋在前院的男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