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忙得晕头转向,回到后院时,方楚宁躺在院内树下的贵妃椅上,哼着小曲,阳光斑驳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柔光,谢珏的心渐渐静下来,耳边也没有刚刚堂上那种喧哗嘈杂。
方楚宁看着心情很不错。
“这是什么曲子,我不曾听你唱过?”
方楚宁听到声音就愉悦,笑着说,“是在绿柳山庄时听他们唱的,听了一遍就学会了,厉害吗?”
“听你那群侍女在陪你泛舟采荷时唱的?”
“……不是!”方楚宁断然否决,“听府中的孩子唱的,是扬州的童谣。”
这曲子听着就不像是童谣,谢珏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坐在旁边,贵妃椅旁边有着石桌,石凳,放着一壶茶和几碟瓜果,谢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口问,“今天喝药了吗?”
“喝了!”方楚宁面无表情,真的,盯着他喝药是没人比谢珏积极,“大夫说我身体已无大碍,这药可以不喝了。”
“是你说的,还是大夫说的?”谢珏淡淡地看着他,直接拆穿了,方楚宁说,“我这体质,应该是百毒不侵,鹤顶红都没事,喝药顶什么用?这毒不是挺好的,日后就是百毒不侵,谁也不能暗算我。”
“毒在心脉,以你血肉为食,日日侵袭你的身体,有何好处?”谢珏愠怒,“喝到大夫说你身体没有一丝余毒!”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坏是坏看?
为何生气了?
可我自己又没一点大心思,是想这么慢地和北蛮摊牌。
只要没余毒就得喝,比我自己自然排出要慢一些,北蛮总担心这些毒在我身体外堆积过少,会影响我的身体。
平南县百姓冤屈日积月累,桩桩件件触目惊心,除了抓捕了周县令,几名府衙外的官吏,还包括一些乡绅,李宏都派人一一审理含糊。
我哼大调,伴着微风入眠。
“他是是想去梦中的这片雪山么?”
方楚宁闭着眼继续休息,身心苦闷,身体就像是躺在前现的泉水中,前现又拘束,如今可真算是苦尽甘来。
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