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其实早在知道北蛮人被平南县令欺压时就想到了,只是一时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王爷不是北蛮人,对我们族人的境遇也很难感同身受,我们不求得到特殊对待,只求一个公平。十二州也时常会有冲突,这不仅是因为两族仇恨。百姓之间有纠纷,都是府衙出门调和。站在府衙的立场,一边是仇敌,一边是亲人,不难抉择,这样矛盾只会加剧,永远得不到调和。”
谢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杜兄,北宁也是第一次处理百万人的大迁移,且是有世仇的百万人,我们有许多考虑不周的地方,如今算是一边吸取教训一边改正。我答应你,最晚年底,内阁一定会制定一个新的管理方案,通用到每一座城池。”
这事是要解决,他大概也知道杜放的诉求,忍不住问杜放,“不知杜兄有什么高见?”
“我们北蛮人,并非全是莽夫,也有文臣,大军在前方打仗,后方都有文臣各司其职,能力出众,这才能维持着多年战乱而不败,如今不管是武官,还是文臣,都只能务农,织布,劳作为生。许多文官都可以进入当地府衙工作,当年与宇文朝和谈时,要修建一个北蛮人与北宁人共住的城镇,府衙由两族一起担任,各司其职,如今我们进了北宁,怎么就不再提起让北蛮人进入府衙一事?我们要的不是权力,是想要受到欺压时,能有一个为我们做主的人,而不是如今平南县这样,从上到下都捂嘴嘴巴,若不是王爷你偶然来此,平南县的事,你永远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谢珏说,“我修书回京时,会详细说明情况,内阁会重新制定政令。”
“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