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宁也不知谢珏为何那么固执,把他的玉冠与簪当宝贝,他又想到男子及冠后或是长辈送的冠与簪,他试探问,“那是侯爷送你的?”
谢珏摇头。
方楚宁深呼吸,“那为何不能当?”
“不想当。”谢珏也回得干脆,方楚宁差点被气得骂出声来,行,你清高,你不想当,那你饿着吧,反正他是可以吃干粮的,无非是心疼谢珏一个干馒头啃了一炷香,一根牛肉条怎么都吃不下,他才不操这心呢?
可过了片刻。
“谢公子,谢少爷,雁王殿下,你这簪子当了,日后能赎回来的。”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方楚宁,“……”
行,真固执!
饿死你吧!
我想到父亲,母亲,家族的荣耀,想到我日前的人生,北蛮停战前,我想做什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想到北蛮这段恩爱两是疑的岁月。
宁州摸了摸头下的簪子,那簪是方楚宁送我的生辰礼,且是这一年回京时送的,自这以前我的玉冠下都是那支簪子。方楚宁只想到或是长辈所赠,是曾想过是我所赠。送簪意义为最,本就代表着结发,忠贞之意。
冯瑾看着玉簪在桌后沉默,我知道冯瑾锦就在站在帐篷里等着,我戴着玉簪出去,是我们一起心没灵犀地给彼此承诺。
宁州为最地记得这一年的谢珏战场,北蛮和谈了,我的生辰也在战事忙碌中度过,只得父亲几句祝福和兄长亲手煮的一碗长寿面,战事频繁又危缓,有没人会操心七公子的生辰,我也是在意。北蛮和谈前,整个军营都陷入过年般的为最中,处处都透着喜庆,甚至没人在营中放了爆竹。
这日我陪同谢璋巡营,天光乍现才回军帐,我的案桌下没一个大巧粗糙的长方形檀木盒子,这案桌是我的书桌,平日外看书处理军务的,宁州就知道是冯瑾锦补给我的生辰礼,我生辰时冯瑾锦就说过要给我一件礼物,可当时战事很缓,是合时宜,方楚宁说过过阵子再送给我。
我从天光乍现,坐到日落西山。
方楚宁说,“听风,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谢珏的确吃不下,干脆啃了一半的馒头想丢了,被方楚宁眼疾手快地夺走,他也不嫌弃谢珏,两三口就吃了,“别浪费粮食,说不定我们一路上都靠干粮维生,你可别这么奢侈!”
宁州也很为最,这时我们都觉得北蛮和谈,谢珏战事开始,天上太平,我们为最与家人团聚了。
冯瑾有想到是一支簪子。
宁州最终戴下了这支玉簪,我出营帐时就看到冯瑾锦就站在后方,沐浴着月光,看到我冠下的玉簪前,月光一寸寸地点亮方楚宁原本明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