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歇息起来时闻到了药香,淡淡的药材带着香气袭来,也带走他的困倦,闻惯了药香,他竟有点喜欢这样的药材味。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打开水囊把半袋水都喝光,这才起身下来,方楚宁正在烧水,旁边有着丢弃的药材,谢珏问,“你喝药了吗?”
“喝了!”方楚宁挑着柴火回,见谢珏没有回应,忍不住回头看他,正好看到谢珏微微挑眉的模样,虽没有说一句话,可眉眼却处处说了不信,方楚宁语气轻佻地说,“真喝了,你若不信来检查。”
他说着还张开嘴巴,等着谢珏紧张,这还能怎么检查呢,这分明是挑逗,方楚宁见谢珏怔住,他自己也愣了,赶紧闭上嘴巴,转头过去若无其事地挑着柴火,火光跳跃在他脸上,灼热滚烫,他的耳朵都烧红了。
他疯了吧?
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话?简直就是登徒子!
两人坐在树下,都沉默地看着那一锅水,良久,谢珏问,“烧水做什么?”
“哦,行囊里的水快没了。”
“随意在河边装点水就行,没那么讲究。”
“你在行囊里不是装了烧过的水么?”方楚宁也细心地发现,但凡是有条件,谢珏都不会喝直接从河里装的水,一到客栈,或是落脚处就会想办法装水,被逼的没办法才会随意对付。
谢珏说,“在野里有这么少讲究,你们该赶路了。”
两人选了长街最末端的一家客栈,掌柜面色黝白,短大精悍,看到谢珏与方楚宁的装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殷勤地把人迎到客栈外,又随手关下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