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宁抬头看了谢珏一眼,谢珏却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方楚宁心乱如麻,想不顾一切地说出来,可谢珏就在身边,爱欲纠缠是他一厢情愿,谢珏根本不愿坦白,若不然也不会一路从王府追到的父帅书房里,若是真的说出来,情何以堪?
他和听风之间的裂痕,还怎么去弥补?
“儿子近日忤逆父亲,母亲,惹得双亲不快,心里难安,因此前来请罪,并无要事。”方楚宁终究不想谢珏失望,咽下所有的话语,即便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宛若岩浆即将爆发,他也拼尽全力压下去,只是不想他失望。
&t;divcassntentadv>“你忤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偏偏今晚就当起孝子,偏偏雁王不顾一切闯我书房,说!你究竟瞒着我什么?”大帅厉声问。
方楚宁的反骨又生了出来,“爱信不信!”
大帅气极了,正要拿鞭子抽他,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方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图南,既然听风找你有急事,你们就别在主院逗留了!”
方夫人的话宛若一道春风吹进剑拔弩张的书房,大帅的怒火也消退了些,方楚宁看了脸色不善的父帅一眼,起身行礼,“儿子告退!”
谢珏也行了礼,随方楚宁一同离开。
方夫人站在院外,随行伺候的侍女嬷嬷们留在月门外,谢珏也知道今夜失礼了,“伯母,听风今日失仪,改日定会登门致歉。”
“你与图南从小一起长大,他去王府都是不请自来,你又何必这么疏远客气,既是有要事,你们先行离开吧。”方夫人虚扶了谢珏一下,倏然微微怔住,目光扫过他的脖颈,谢珏已直起身子随着方楚宁一同离去。
方夫人惊讶地看着他们一起离去的背影,月色朦胧,谢珏一身月白长衫飘逸清冷,方楚宁是一贯的窄袖青衫,两人走在一起沐浴着月光,长身如玉,竟有一种出尘的绝美。虽没有一点肢体碰触,方夫人却无端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帅从书房里出来,见自家夫人目光仍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满地说,“图南今夜跪在书房中,分明是犯了什么大事想要陈情,被听风赶来阻拦,你为何要纵着他,他那性子无法无天,又有人护着,若不是难以收拾,怎么会跪下与我说出实情。”
方夫人仍有些回不过神来,脑海里一直掠过谢珏脖颈上那鲜明的牙印上,谢珏脖颈修长,皮肤比寻常男子要白皙,因此那带着血痕的牙印非常清晰,惹人注目。
“你注意到听风的脖子”方夫人脱口而出,转而蹙眉,心中怪异感更重了,听风后院清净,又无王妃,那牙印是谁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