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君,我知道你怨我毁了你和郎君的亲事,可我和郎君情投意合,早就许了白头之约,是你家非要和李家结亲,郎君不愿我受委屈,才会迎我进府,是你自己善妒,容不下人,怪不得我们。”周雪葭振振有词,“郎君如今也愿意与你结亲,我的一双儿女,日后也会认你当嫡母,若你仍有气……”
“等等,你不是自立门户,带一双儿女离开李家了吗?怎么还和李家扯上关系?”凤妤眼神锋利,且不悦,“况且李家和方家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不要说什么嫡母不嫡母,结亲不结亲的,我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儿女,做不出无媒苟合的事,别坏了君君的名声。”
周雪葭被怼得不敢反驳,慌张地看向李思。
李思也是满面通红,自从看到他们一行人,他就知道这一顿羞辱是跑不了。
张伯兴快人快语说,“周雪葭你有毛病啊,方玲君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别随意攀扯,谁愿意和你在垃圾里捡男人,京城这么大,好二郎多的是,谁稀罕李思呢?”
周黎玉也冷笑说,“未成婚就养外室,世家子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幸好君君跑得快,没被你们招惹上。”
他们当年虽是游戏人间,却不曾做出婚前有儿有女养外室的丑事来,这要是敢做出来,家里就敢打断他们的腿。
“周黎玉,张伯兴,我是做了对不起方玲君的事,可我和雪葭的确两情相悦,这是我们三人的事情,方玲君也逃婚,令我家族蒙羞,我们何错之有?”李思沉着脸,护着周雪葭,“你们如今扶摇直上九万里,是很得意,可别忘了,我还是李家未来的家主!”
张伯兴刚要骂人,方玲君拦着他,“是,你们两情相悦,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是你不想吗?我们议亲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养了外室,有了儿女,是有什么难隐之言吗?”
“哈哈哈哈,有什么难言之隐,是骗婚啊!”张伯兴笑嘻嘻地说。
“对,就是骗婚!”周黎玉说,“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敢在这里说什么两情相悦,那你娶回家啊,不能娶在这里装什么情圣。”
李思难堪得眼角通红,说不过他们,拉着周雪葭和孩子们想要离开。
张伯兴岂会轻易放过他们,“李思,周雪葭,识相点,日后在京中见到君君,有多远就躲多远,我见你们一次,就把你们做的丑事说一次,宣扬得京都人尽皆知!”
“你……”李思是文人,骂人绝对骂不过张伯兴和周黎玉,愤愤不平地拦着满眼怨恨的周雪葭和被吓到的儿女离开。
早知道他们就不该出来秋游,谁知道会遇上他们!
张伯兴和周黎玉击掌,得意洋洋,张伯兴说,“君君,你放心,改日我套个麻袋,揍他一顿,这不识好歹的人,活该被教训。”
“算了吧,无所谓,我不在意。”方玲君不喜欢李思,根本不在意他爱谁,反正她逃婚后李家也是一地鸡毛,如今更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林萧没有搅合进来,他不爱与人争论这些感情事,且有张伯兴和周黎玉,也不需要他做什么,李思虽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有辱斯文的事做的不少,他也看不上眼。
“君君说得对,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的苦日子在后面!”林萧淡淡说。
周雪葭说,“林萧说得对,他如今都谈不到好的婚事,李大夫人还舔着脸,想和林玉浓议亲,被林二大人回绝了。说了好几家贵女,人家都知道他养了外室,有了儿女,都不肯与他结亲,就算是李大夫人娘家,都不肯嫡女嫁给过来,只愿意嫁一个庶女过来,李家为了李思的婚事可愁死了。”
“活该!”
方玲君心情畅快,“等着看他们这一场闹剧怎么收场呗,情深似海,两情相悦是吧,等他的仕途,家族都被这两情相悦消磨后,我们就看看李大情圣对周雪葭还剩下多少真情。”
“他们必成怨侣!”凤妤轻笑说,这可不是有情饮水饱的地方,这是京都,婚嫁都要门当户对,都要相互扶持,李思寻不到好婚事,李家又走下坡路,他就会发现感情没那么重要!
“不管他们,我们玩我们的!”方玲君挥挥手,安抚雪兰,“雪兰,就她那性子回去一定添油加醋告状,你哥哥要是欺负你,你别忍着。”
“嗯,我知道!”雪兰郡主柔声说,“放心吧,再过一段时日,我就出嫁了,出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