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谢珏院内,方楚宁一身尘土血迹躺在他的床上,大夫正在诊脉,“方公子这脉象,内伤不轻,再加上心血浮躁,怕是要病一段时日。”
谢珏看着方楚宁那张青紫交错,血迹斑斑的脸,忍无可忍,“蠢货!”
大夫战战兢兢,“二公子……”
“不是骂你!”谢珏淡淡说,“给他开药。”
“有几味药材难寻,城中怕是寻不到,要去锦州买。”
“知道了。”谢珏蹙眉,“尽管开,谢珣应该伤得比他还重,你一会看诊时,主意他的骨头,别落下病根。”
“是!”
大夫开了药后,凤妤已派人来请,谢珏也没留他,府中虽有几名大夫,这位老大夫医术最高明,内外伤都能医治。大夫走后,谢珏把药给侍从,嘱咐他去煎药,影七回府来,看到脏兮兮的方楚宁躺在谢珏的床上,眉心狠狠一跳,“主子,要不我给方公子换一身干净衣裳。”
“没事,一会我给他换,他去见韩子期了?”
“是,两人谈崩了,公子应该知道我在附近,所以谈的内容,我没有听清楚。”影七有点犹豫,“我觉得方公子今日和韩子期动手,不像他的作风。”
谢珏沉吟,“知道了,你继续盯着韩子期。”
“是!”
谢珏命人打来一盆热水,打湿毛巾后,仔细擦去方楚宁脸上的血迹,一盆水很快就脏了,侍女又换了一盆过来。
他把方楚宁的脸和手都擦过一遍后,嫌弃地看着沾着血迹的被褥,谢珏小心地抱起方楚宁,放到旁边的暖塌上。
侍从进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被褥,等人散去后,谢珏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他的冬装,仔细地给方楚宁换上,不小心牵扯到他的伤口,方楚宁人事不省地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膀,谢珏换好里衣后,披上外套,正要系上衣带时,枕着他的肩膀的方楚宁轻声说,“听风,轻点,疼……”
谢珏手一顿,掌心贴着他的脸颊,微微往后一退,方楚宁根本没有意识,却似乎是知道他在身边。
这种无意识的眷恋,令他心尖疼如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