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见二公子来了,眉开眼笑,他总算解脱了,能治他主子的人来了。
他把药搁在一旁轻声说,“二公子,你好好劝他,顺便让他把药喝了。”
大夫刚刚开了退烧药,或是药效不够,方楚宁没退烧,所以又加重剂量,方楚宁尝了一口就不肯喝,又酸又苦,简直难喝至极。
周不言一走,方楚宁就变成鹌鹑,且是那种锯了嘴的鹌鹑,喘气的声音都轻了,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神色,若是身体康健,或许更有说服力一点。
房间内,全是药味。
谢珏坐了过来,伸手拿过药,刚煎出来的药还很滚烫,“起来喝药。”
方楚宁假装听不到,谢珏看着他通红的脸,看起来烧得很严重,他伸手去碰,方楚宁反应极大,抬手拂开他,一副拒绝肢体碰触的架势。
“喝药!”谢珏放软了声音,“你喝过药,我就走,不碍你眼。”
方楚宁,“?”
他被气得一口气噎在咽喉里,出不来,也咽不下去。方楚宁难受极了,只感觉热气不断上头,烧得他有点狼狈。
“阿宁……”谢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方楚宁只觉得烧得更厉害,他觉得自己很没骨气,轻易又要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