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收服了几名匪寇传递消息,在锦州时就一直收到西洲的消息,虽是暴乱,双方都是对峙,从未动过军械。当地州府也知道凤妤和铁骑会来,不敢和这群匪寇真的动手,怕闹出人命自断后路。
对峙已有五日,双方宛若滚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炸开,今晚有人挑拨,很快就动起手来。
城中几万人,多是青壮年,也有老弱妇孺,难免误伤。
凤妤车架在后,暖阳率铁骑在前镇压,弩枪盾牌,装备整齐的铁骑迅速把暴乱的队伍隔开。
秋香在途中问过暖阳,西洲六万人,我们只有五千铁骑能不能打得过他们,暖阳听后大笑说,“若是宁州铁骑被五万匪寇灭在西洲,侯爷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当地州府多是民兵和匪寇,又不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和禁军。
且京都那一夜,若不是事出突然,短兵相接,宇文景在长街上设伏,他们未必会陷在苦战。
“三姑娘有令,放下兵器,各退十米,违令者斩!”陈江东声如洪钟,闹得沸沸扬扬的人群被一队铁骑强硬隔开。
谢珣投过来的匪寇和凤妤打过交道,在凤妤独自去锦州前,都是凤妤安置匪寇,她和几名大当家夫人都建立起比较好的关系。铁骑冲过来时,西洲当地州府的人比较强硬,匪寇们倒是识趣,都退开几米。
当地州府官兵们却是比较强硬,其中一名身穿官袍的男子高声说,“你们姑娘是谁?这是西洲,燕阳的土地,只认宇文皇室正统,兄弟们,把这群抢占我们家园的匪寇赶出去,夺我故土者,杀无赦!”
“把他们赶出去!”
“夺我故土者,杀无赦!”
一群身穿官袍的士兵们群情激昂,刀锋向天,大有一种要大开杀戒的紧绷,几万人同仇敌忾,杀气腾腾。
“祝盛良,你真不要脸,究竟是谁抢占我们的家园?”张虎横眉怒视,“你本是西洲马嵬坡上的山匪,杀人掠货,无恶不作,是你带着山匪闯进西洲,赶走百姓,抢占铁矿,别以为穿上官袍我就不认识你!”
“我是朝廷亲封的盐铁司判官,尔等一群匪寇也敢与我争锋,意图抢夺粮仓和铁矿……”
凤妤掀帘而出,一袭红衣和火光冲天的西洲城融为一体,她国色天香,柔软面善,祝盛良目光被凤妤容貌所惑,一时惊艳迷了眼。
“杀了!”凤妤目光掠过杀气腾腾的西洲府兵,下了杀令。
“你敢,我是盐铁司判官,你……”祝盛良话音未落,离他最近的陈江东长矛一横,在几万人众目睽睽下贯穿他的胸膛,直接把人叉起来,信手一挥,长矛叉着尸体飞出去,狠狠地插在一旁的柱子上。
“吵死了!”
万籁俱静,绝对武力镇压下,所有人都被震慑了。
府兵们面面相觑,凤妤站在马车上,红衣似火,迎着府兵们愤怒,仇恨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叫凤妤,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
凤妤在杀戮后,仿佛才想起一句俗语,金刚怒目,不如菩萨低眉。
“你竟然杀了我们的判官?”一名身穿官袍的府兵手持长剑指天,“我们要为判官报仇!”
凤妤在西洲的做法和锦州截然不同。
“我想和你们好好谈一谈。”凤妤说,“你们却想和我刀剑相向,这让我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