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卢灿生病,请杨山教授就有些不对路,毕竟,杨山教授在积水潭医院主要负责的是中老年疾病的调理与康复!
徐奉一愣,之所以没往卢灿身上想,实在是……在他印象中,卢灿无所不能,很难把他与“病人”联系在一起,这会儿听媳妇一分析,还真有可能。
两口子一合计,得,还是请岳父大人帮忙,让周霭祥先生出一次“外差”吧——周霭祥的师傅黄竹斋是着名的伤寒疫专家,周霭祥在这方面同样很牛。
周霭祥不清楚卢灿的身份,等他走进后圆恩寺胡同七号院,有些惊讶,今天出诊的这位港商,也太有钱了吧,院子整得跟王府差不多,不过也只是惊讶而已。
刘若婄早先一步来卢家宅院,将周霭祥的身份告知田乐群。
能请一位“御医”上门,这让田乐群喜出望外,给与周霭祥和杨山最热情的招待。刚好机组人员来院子时,带来大白鲨上常备的广式食品点心,被田乐群端上来。
周霭祥尝了一口,遂即问道,“卢夫人,不用客气……请问,病人在哪儿?”
“诶,好的,我……带您过去。”田乐群忙不迭点头。
从张家回来之后,卢灿就在卧室休息,别看他刚才似乎还谈笑风生,事实上身体很不舒服,忽冷忽热,浑身酸疼,正盖着被子强制自己发汗。
迷迷糊糊之间,田乐群带着几人走进卧室,卢灿勉强睁开眼睛,当先一位老者,带着黑框眼镜,气质不凡,面容陌生。不过,他身边的杨山教授,卢灿认识,上次给幸福小学孙校长的夫人看病时见过。
这是来给自己看病的。
卢灿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却有心无力,田乐群连忙上来将他扶起,轻声介绍,“阿灿,这位是周医生,他是刘若婄爷爷的医疗保健组组长,很权威的。”
“辛苦周医生!”卢灿朝对方挤出一丝笑容。
“不客气,应该的。”周霭祥将随身医箱搁在拔步床的床榻上,翻出一只小手电,又拿出一块手枕,示意卢灿将胳膊伸出来,搭在上面。
切脉用了两三分钟,然后他翻开卢灿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又看看卢灿的脸色,伸手在卢灿的耳根部位捻了捻,最后又看了看舌苔。
卢灿脸色惨白,眼角血丝严重,耳根却有汗渍,舌苔发白。
诊断全过程大约有个一刻钟。
他并没有当场说明,而是看向旁边的杨山,“老杨,你也看看?”
杨山连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对路,以你为主。”
周霭祥笑了笑,又示意田乐群帮卢灿盖好被褥,“卢先生,没啥大问题,就是你先休息,我出去和卢夫人聊两句,问问情况。”
几人从房间出来,田乐群迫不及待地追问,“周医生,我丈夫……”
周霭祥站在廊下,捻着胡须,想了会才问道,“卢夫人,卢先生平时……是不是心思很重?”
田乐群一愣。
卢灿的心思重,整个沙田大院都知道,只是,对方仅靠望闻问切就能看得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他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田乐群再度点头。
周霭祥这才笑着说道,“卢先生心思重,压力大,似乎有些积郁、伤神。”
“你二位又是刚从香江来京城,气温不适应,导致寒气入体,引发卢先生的病情,这个病,也就是常说的伤寒。普通的伤寒表现为发热、头痛、疲惫、乏力、肌痛、干咳……”
“至于卢先生的晕厥,可能与心神有伤有关。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卢先生的身体素质很好,恢复快,我开几幅中药,煎服,三五天应该能有所好转。”
大国医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几乎把卢灿的病因,看得清清楚楚,连病理都说的明明白白。这还是在他不知道张老去世带给卢灿巨大的心理积郁的前提下做出的诊断。
牛人一枚!
一瞬间,田乐群都有想法,将对方挖到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