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折腾,赵市彭终于拨通卢灿所在酒店电话,却被酒店前台告知,房间没人,住客外出游玩,不知道什么时间回酒店。
又没能联系卢灿,卡尔不愿意再空等下去,反正已经知道卢灿在胡斯半岛酒店名称,他索性告别那恋恋不舍的大堂经理,驱车赶往胡斯半岛。
办完事情的赵市彭,从根特赶回布鲁日,恰好父母正在午餐。
餐桌上,他便聊起上午的事。
听到儿子竟然将卢灿所在酒店名称告诉只见过一面的所谓勋爵,赵从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了会后,轻声斥责,“你这事办得……欠妥!”
赵市彭正在低声和母亲聊着卢家怎么会和哈布斯堡家族扯上关系,听到这句话,放下筷子,笑着解释,“爹地,我是这样考虑的……”
将卢灿在胡斯半岛的住址告诉卡尔,这件事确实有欠考虑。
其实一开始他不想说,可听到对方来自哈布斯堡家族,赵市彭有了小心思——这个家族在荷兰、比利时、西班牙等国影响力巨大,甚至在欧洲联盟议会,都有很大的发言权,与对方交好,对于赵家立足比利时,有很大帮助。
而且,他心下也揣摩过,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找卢灿,未必是坏事,要知道,卢家旗下诸多产业也正在欧洲拓展,帮两家撮合联系,说不定,赵家还能从卢家那儿那到一份人情。
回家之前,他就琢磨过,老头子可能会教训自己,因此,他早早地想好说辞。
倪亚正没理会父子间的谈话,手中筷子在饭碗中拨弄着,想了好一会,她忽地抬头看向赵从衍,“老爷,你说……劳拉会不会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
劳拉?赵氏父子都有些懵。
“哦,就是卢灿的奶奶夏洛特,她不是荷兰人吗?你说会不会……”倪亚正放下筷子,撑着下巴。她年轻时曾经跟卢灿奶奶学过一段时间油画,两人颇有些交情,因此,她对卢灿奶奶了解颇多。
赵从衍此时也记起来,“不会吧……”
“劳拉的气质很好哦,礼仪风范,像是大家庭出身。”倪亚正又补充一句。
倪亚正同样出生于富贵之家,她的父亲在四十年代曾任职上海商会会长,所以,她对大家族出来的人身上那种气质,感觉很敏锐,而劳拉当年给她的感觉,就非同一般。
“她去香江干吗?应该不是……吧?”赵从衍也见过夏洛特,虽然还难以置信,可心底也有些怀疑。
赵市彭惊讶得张大嘴巴,这可是秘闻啊!
父母的对话,没有定论,可赵市彭已经想到更多——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赵家必须重新考虑与卢家的关系!
随着赵从衍的老去,赵市彭已经逐渐掌管赵家,现在的赵家,主要资产已经转移到比利时,剩余一些附属资产,留给不愿意来欧洲的赵市曾赵市光等兄弟负责,算是留点念想。
华裔资本在欧洲立足有多艰难,赵市彭亲身经历过,苦楚无处诉说。
卢家最近几年在欧洲投资不少,如果卢家真的和哈布斯堡家族有那层关系……很显然,卢家是赵家在欧洲的天然盟友,赵家完全可以在联盟后,适当借助卢家的资源关系来填补那看不见的种族沟壑!
想到这,他腾地站起身,“爹地,妈咪,我去给阿灿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很有意思,这次卢灿的电话联系上——卢灿和温碧璃回酒店午餐,恰好接到赵市彭打来的电话。
“你说谁?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找我?”
听到赵市彭在电话中说,有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在根特城等自己,卢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尽管卢灿有心去接触一下对方,可当这件事即将变成事实后,依旧有些焦灼——他不清楚当年的真相,有些担心真相揭穿之后,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当年旧事,终究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