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约根·诺德里·马蒂森,卢灿的脑海中突然泛起这位挪威女人的面容。双方有过一次很突兀且深入的交往,在此之后,就没再联系,似乎视之为彼此的过客。
这会儿看见比约根饰品,让卢灿多了一份感慨,也不知她现在怎样,有没有结婚。
胡思乱想中,免不了多看了会。
奥德莉将卢灿面前的咖啡杯斟满,发现对方盯着自己胸前的项链,脸色微红,单手将项链坠体重新塞入领口中。
盯着人家女孩胸口看,怎么说都显得很不礼貌。卢灿有些尴尬,好在他脸皮够厚,马上笑道,“比约根的s坠?很适合你!”
“是吗,谢谢!”奥德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等卢灿回头,却发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艾德,正满脸怒色地瞪着自己。
呃……对方怕是将自己当成好色之徒——虽然自己确实是好色之徒,可刚才还真没那意思,真的是突然见到比约根饰品联想到故人而已。
不光是他,连维纳尔和赵市彭也注意到这边的小状况。
为了不被误会,卢灿又扬声追问,“诺娃小姐,比约根珠宝在比利时很受欢迎?她们老板比约根·诺德里·马蒂森,是我朋友。”
“你认识马蒂森总裁?”奥德莉单手在艾德的肩膀压了压,坐在他旁边,放下咖啡壶的手捋了捋刘海,同时笑着回答道,“昨天马蒂森总裁还来我们报社,不知今天还在不在根特。比约根珠宝与我们报社常年合作,昨天她来签明年的广告投放协议。”
每年的十一十二月,是媒体签约年度投放的集中期,香江如此,比利时同样也如此。
比约根在根特城?卢灿的心突突跳了两下。
不为别的,而是为了给自己正名——卢灿是这样为自己接下来拿出电话拨打给比约根的行为做辩解。
比约根饰品的销售总公司在伦敦,她常年驻守伦敦,英国的卫星通讯业很发达,两年多前卢灿和孙瑞欣曾在伦敦遇到过比约根,当时她就有移动电话。
卢灿的手机中有她的号码,只是从未拨打过,不知道最近两年她有没有换号。
手机嘀嘀响了五六秒,上帝保佑,终于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比约根·诺德里,哪位?”
“我是维文·卢!”卢灿半掩着着话筒,又看了看奥德莉几人,“我在根特,与自由时报社的几位朋友在喝咖啡。听说你昨天还在根特城,现在还在?”
兴许是卢灿的电话太突兀,电话那边,忽地沉默下来。三五秒钟后,比约根才回复过来,声音有些低沉,“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如果你在根特城……”
没等卢灿说完,比约根打断他的话,“抱歉,我不在根特城,在巴黎处理一些事务。”
不知怎的,卢灿忽然心中空落落的,强笑一声,“啊,这样啊,那就下次再联系吧。”
卢灿在等对方挂电话,可偏偏对方迟迟没挂,又等了十秒,电话中又传出声音,“我不知道明天是否有空……巴黎的事情如果处理完……明天再联系,可以吗?”
她的话,又让卢灿一阵期待……
其实卢灿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挂断电话后,卢灿对奥德莉笑了笑,“她在巴黎。”
这一系列操作,似乎都在证明——刚才看你胸前的吊坠,真不是贪图什么……
奥德莉莞尔一笑,“是,昨天弗雷德总编请马蒂森总裁午餐时,确实听她说过一句,要去巴黎和时尚集团商谈明年的广告植入。”
比约根在巴黎和时尚集团谈广告植入?怎么又和自家产业扯上关系?
卢灿的脑袋有些乱。
这时,詹姆士从咖啡店内走出,手中端着托盘,盛装着几碟西点和果盘,边走边笑道,“维纳尔爵士,刚才我和尤伦斯爵士通过电话,他本人就在根特城,非常欢迎你去做客,明天下午,你看行吗?到时候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