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知道时间长了,势必会尾大不掉,而且容易形成小集体,可是没办法,实在无人可用。
田乐胜就是田氏势力的代表人物之一。
早先他在香江贵金属交易所为卢灿爷爷卢嘉锡跑腿,等同于事务秘书。后来,世界黄金协会成立,因为他的英语口语还不错,在香江也与欧洲金融人士打过交道,人也还算精明,又是田乐群的近亲,便安排他来布鲁塞尔担任卢家驻布鲁塞尔代表。
田乐胜知道卢灿来欧洲,也清楚卢灿要去布鲁塞尔黄金协会走一圈,但不知道具体时间。
自己挂断电话才十分钟,也不知他是从田乐群还是从钱伟那儿得到的消息,这么快就找到酒店,这效率,够可以呀。
没多大会儿,一位三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在丁一忠的带领下,走进卢灿的房间。
“田哥!你这够快呀!”卢灿起身,对他扬扬手。
田乐胜是田乐群大爷爷家的长孙,血缘比较近,今年三十五岁,香江理工学院财务专业毕业。
香江理工学院就是香江理工大学前身,此时这所学院还不是大学,而是类似于国内的专科院校,改为大学,还是1994年的事情。但需要说明一点的是,港理工学院是有本科学士学位教学资质,八十年代末甚至开设过硕士和博士站。
“三夫人好。”田乐胜朝卢灿点点头,又对温碧璃笑笑招呼后,这才回答卢灿的话。
“赶巧了!我和两位同事在一楼喝下午茶,钱总来电话让我配合安排你在布鲁塞尔的出行,我一听……哟,不就是这家酒店嘛。这不,挂断电话我就去了前台。”
他和田乐群血缘较近,因此,和卢灿说话没那么拘束。
“那还真是赶巧了。快来坐吧!”卢灿微笑着招招手,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我们也是刚到,茶具还没摆出来,将就……喝点咖啡?”
“不用!刚在楼下喝的苦咖啡!”田乐胜摆摆手。
卢灿笑笑,朝温碧璃点点头,“那就给他来瓶气泡水。”
等田乐胜在斜对面沙发就座后,卢灿扔给他一根雪茄,笑问,“你到布鲁塞尔有十个月时间了吧,中间回港了吗?嫂子没过来?”
“快一年了。布鲁塞尔也不错,挺好的,我挺适应。我家那位……不放心孩子,来这边住了一个月,又回港了。”田乐胜接过雪茄,几根手指搓着雪茄皮,笑着一一回复。
“五月份我回港一次,去沙田大院,卢老太爷说你们一大家子都去东京。”
卢灿点点头,有点印象,爷爷好像跟自己说过提过一句,可自己事情一大堆,后来就给忘了。
这时,温碧璃拿来一瓶气泡水。
“谢谢三夫人。”田乐胜欠了欠身。
温碧璃一笑,在卢灿身边坐下,加入闲聊,“田哥家的孩子多大?不能带到布鲁塞尔上学?”
田乐胜摇摇头,“孩子十岁,不懂英语,这边华人社区很小,没有中文学校,还不如在香江上学,平时爷爷奶奶接送上下学,要比这边舒服。”
“布鲁塞尔还有华人社区?”温碧璃有些好奇地问道。
“有两个,都不大。一个在阿尔罕布拉(alhambra)街区,大约有四五十户华人,离这里不算远,走路二十分钟。另一个稍微远点,在外环的弗洛伊德街区,有几家中国饭店和足疗房……听说安特卫普的华人比较多,上千,我没去过。”
田乐胜来比利时不足一年,摸得还挺熟。
他在世界黄金协会,又不是最顶层的高管,没啥大事,可不是空闲的时间很多嘛。
闲聊一会,卢灿问道正事,“你们和美国联邦储备局的谈判,结果还没出来?”
“没呢!”田乐胜夹着雪茄的手掌,摊了摊,做了个有点欧式化的表情,“谈判的痛点,还是世界银行。”
卢灿对这件事有些了解。
美国联邦储备局希望世界黄金协会脱离联合国,转投世界银行,可安东尼和哈奎尔都有些疑虑,担心被夺权,一直没答应,双方僵着呢。
卢灿也不赞同挂靠在世界银行旗下,联合国怎么说还要点面子,世界银行纯粹是工具!
想了会,卢灿笑道,“既然田哥你来了,那就托你给安东尼和哈奎尔捎句话,就说……我邀请他们明天上午见一面。地点……由安东尼来安排。”
………………
第二天一早,卢灿和温碧璃,谢绝了酒店的送餐服务——按卢灿的话说,住一家酒店不体验它的早餐,是不完整的。两人下到一楼餐厅,准备尝尝这家酒店的早点。
刚走进餐厅,卢灿一眼瞥见哈耶克教授,与他的助理,坐在一张圆桌边,正吃着早餐呢。
得,既然再度相遇,那就和他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