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面相中,颧插天仓(指的是颧骨隆起圆润,延伸到太阳穴部位),主富贵之相;鼻若悬胆,主性格坚毅;少年老相,是个做事业的好帮手!您老说是不是?”
卢灿采用相面之说,回答过来,轮到谭乐一愣。
他确实是受卢嘉锡之托说这番话,单论相面,还真不如卢灿。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俄而,有点气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自己清楚就行!”
“明白您老的意思!我会注意的!”卢灿重新朝他微笑点头,转身向楼梯走去,路过客厅时,又对卢嘉锡和孙立功摆摆手,“爷爷,孙爷爷,我上楼换套衣服,准备去公司。”
卢嘉锡点头笑笑,孙立功挥手回应,“去吧,你这上班路近就是好哦,掐着点出门都不会迟到。”
路过二楼走廊时,卢灿听到卢嘉锡和孙立功、谭乐三人,似乎聊到王鼎新……
上次去缅北,卢灿谈了一笔“围墙毛料”生意,虽然王大柱与孟家达成购买协议,可当时孟家并没有拆掉围墙,故而毛料没能运回来。前几天,孟家来电话,说是准备拆掉围墙,重修祖屋。
这不,王鼎新一听是上百年的老毛料,顿时来了兴趣,拽上儿子王大柱,再度奔赴缅北,准备将这批毛料押运回港。
这批毛料,价值不菲。
想到这,卢灿忍不住靠在二楼围栏问道,“爷爷,王爷爷来电话了?那边还顺利吗?”
“很顺利,上你的班去吧。”卢嘉锡笑着回复一句,“早晨你大柱叔来的电话,说是下午装船,估计四天后能到家。”
缅北与香江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不过,海运的话就要绕过马六甲海峡,至少要三天时间。
没事就好。
二楼阳光房,温碧璃正靠在软塌上眯着。
似乎每个女人怀孕时的表现都不太一样。
田乐群怀小石头时,吐得厉害,但精力充沛,临产前几天,还照常料理家务事。
温碧璃完全不一样,她几乎没有孕吐现象,但是非常嗜睡,每天至少要睡十个小时。又因为家庭医生告诫,长时间卧床不利于身体健康和胎儿发育,她便喜欢靠在软塌或者沙发上迷瞪,一旦醒来,就四处走走,走累了再迷瞪。
阳光房的窗户开着,虽然不冷,可还是有微风兜进来。
卢灿将窗户掩上,留一条缝隙,又从旁边拿过一条大浴巾,盖在她的身上。
温碧璃的觉很浅,卢灿搭毛巾时,她已经被惊醒,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
离预产期大约还有二十来天,她的行动已经很不方便。
卢灿连忙伸手扶了一把,“我一会去环宇,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你再眯会呗。”
“没事,这会不困。”温碧璃将毛巾往怀里掖了掖,细声问道,“灿哥,昨个我给雨宁打电话,听她说……你准备在东京有大动作?”
卫雨宁是她属下,原本就不防备,又没有温碧璃精明,估计三两句,就被她套出话来。
倒不是卢灿隐瞒她,而是怀孕待产期间,告诉她这些事,凭空让她耗费心神,没必要。
卢灿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从孕妇装探进去,贴住小腹,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儿的动静。
摸着圆鼓鼓的小腹,又在有点突出的肚脐眼轻轻扣了扣,顿时招来温碧璃的一阵白眼。
他这才笑着说道,“德银投资进入东京一年多,新鸿基证券大阪办事处也七八个月,两家都没什么亮眼的成绩。这次,我和安德烈几人商量,打算让他们开开斋。你不用担心,这次做长线项目,说不定,等你生下宝贝,那边还没开始呢。”
“诶诶,灿哥,你看,她在踢我!可能是刚才被你吵醒,发脾气呢。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前些日子,在得知腹中怀的是女孩时,温碧璃有过几天失落,为此,卢灿还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好一阵子。等她发现,卢灿似乎真的挺喜欢女儿,也就随之释怀。
这次胎动非常明显,连孕妇装都有轻微起伏。
估计还真是卢灿扣肚脐,惹得温碧璃扭动,吵醒了小家伙。
嘿,还是个暴脾气的大小姐!
这种氛围感觉很温馨,让人沉醉,能让他忘却很多烦恼。
带着一份超越现实的记忆苏醒以来,一方面,他有着相当多知识储备和超越当代很多年的目光,这让他无形中,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俯视着自己前世今生所熟知之人的一切,难以融入当下;另一方面,为了改变自身以及亲人的命运,一直都在不懈的努力着、谋划着、算计着,无论与任何人,哪怕是与好友接触都带着目的性,言谈之间头脑之中都闪动着各种算计以及利益,计较着一切的成败得失。
这种生活,其实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