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李塑料花未曾完全崛起之前,庄家是潮汕帮的头羊之一。
顺便说一句,庄四平是潮汕普宁人,李塑料花的岳父兼舅舅庄静庵,是潮汕绵德人,两人同姓,但没有血脉渊源。
庄荣兴是庄四平的二儿子,目前担任着南洋商业银行理事一职,也是潮安同乡会秘书长。
潮安同乡会,则又是香江“潮汕帮”的核心机构!
有庄荣兴出面,请肖灼基代笔,写出这篇精彩的时事评论文章,自然没什么问题。
只是卢灿不明白,庄荣兴怎么突然就对自己开一枪?!
要知道,庄荣兴的父亲庄四平,可是此时港澳地区有名的“侨领”!此时的卢家,也算是爱国港商!俩家名分上都属于“统一战线”!
自己暂时和潮汕帮还没有利益冲突,卢灿实在想不明白,庄荣兴此举为什么?!
想不明白懒得去想,一力破万法才是正选!
不就是庄荣兴想挑事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卢灿的拭目以待,那是来真格的。挂断王永斌电话后,卢灿翻了翻手机记录,他的新手机中,已经有了电话本这一功能,身边部分亲密合作伙伴和重要关注对象的联络方式都有。
庄四平作为香江中银系统的着名人物,香江重要侨领,实业家,卢灿自然有他的联系方式。
很快找到庄四平的联络方式,随手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有人接起,听声音像是庄荣吉,庄四平的长子。
卢灿故作没听出来,语气平淡,“我找庄四平,庄老爷子在家吗?”
“您是……哪位?”庄荣吉又问了一句。
“我是新世纪航业的卢灿。”自我介绍时,卢灿特意将新世纪航业挑出来。
庄荣吉应该也知道今天的报道,愕然了片刻之后,笑道,“是卢灿卢先生……是吧……卢先生你好,您找家父……有事吗?”
对方虽然提到“家父”一词,可卢灿依旧没询问对方的姓名,似乎像忘了一样,“新年到了,我给庄老先生致以新年祝福!还有点事给庄老先生通报一声……怎么,庄老不在家?”
庄荣吉很想问一问什么事,可卢灿已经三番五次的直接问庄四平,他还真不敢说“有什么事跟我说”。踌躇一会儿,才答道,“卢先生稍等,家父在休息,我这就去叫他。”
没一会儿,电话中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呵呵,是卢先生吧,我老了,行动迟缓,让你久等!”
“庄老老当益壮,老骥伏枥正当年呢!”卢灿同样哈哈一笑,“这不,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我给您老致以新年祝福,祝您老身体康健!”
“谢谢!也祝卢先生你新年财运亨通,心想事成!”
两人闲扯几句,从对话中,卢灿暂时还听不出来,庄四平究竟是否知道庄荣兴的所作所为。
不管对方是否知道,卢灿都打算压一压这位潮汕帮的头羊!
“庄老,有件事提前和你说一声,你心底有个谱。”
“卢先生,什么事,你说。”
“鉴于全球金价的持续下跌,香江贵金属交易委,将在节后下调港澳地区的黄金实物供应量,香江地区下调百分之三十,澳门地区下调百分之五十。您老要有点心理准备,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供应渠道,赶紧去找。”
卢灿一句话,如惊雷般,让庄四平目瞪口呆。
“这……这……这也太突然,卢先生,我怎么没接到交易委的通知?”
“哦,节后就有通知!我这不是提前跟您老说一声嘛!”卢灿轻笑一声,挂断电话。
庄四平对着电话喂喂两声,只能听见嘟嘟的挂断音。老爷子今年七十有三,气得脸色涨红,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这特喵是新年祝福吗?这是送终电话好吧!
港澳一体,澳门没有自己的贵金属交易所,其黄金交易都走香江贵金属交易所,因此,庄家所掌控的南洋商业银行和澳门南通银行,都是香江贵金属交易委的理事成员。
卢灿的一句话,砍掉香江黄金供应量的百分之三十,澳门供应量的百分之五十,对于两地的金融业而言,绝对是灾难!尤其是澳门的金融业者!
庄家的南洋商业银行还好一些,它在香江的体量不大,可澳门的南通银行躲不过去,它是澳门第二大商业银行,每天的进出资金,都需要巨量黄金储备和美元储备做支撑。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黄金价格走低,香江贵金属交易所开始限定供应量,已经让南通银行十分吃力,每次都要和众多金融公司争抢不多的份额。
现在好了,卢灿一刀下去,砍掉澳门供应量的百分之五十,南通银行的日子,会更难过!
庄荣吉连忙给老父亲捋捋胸口,刚才电话内容,他同样听得很清楚,担心问道,“交易委不会任由他卢家胡来吧?”
庄四平靠在沙发上,缓了口气后,瞪了儿子一眼。
“他卢家每个月供应贵金属交易的一半量,你说他能不能成功?!”
他丝毫不怀疑,卢灿能做到这一点!又叹了口气,抬手摆摆,“让你弟弟回来!我早就说过,没事别去招惹卢家……你告诉他,以后少和李家、林家那些人瞎混!看看,现在怎样?人家直接将枪口对准我庄家,这事……算了,明天我约一下卢嘉锡,看看能不能说开。”
庄荣兴的事情,庄四平知道一点,但他没想到,卢灿的回击,如此狠辣!
打电话全过程,温碧璃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搂着小石头,咯咯笑着,又抬着孩子胳膊,指了指卢灿,“阿岳,你爹地才是真老虎!咬人可疼了!你可千万不要做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