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偏向,原本卢灿与许佳闻的交情就要深厚,更别说他本人还赞同许佳闻的做法。
走进办公室,温碧璃安排卫雨宁进来为两人泡茶。
卢灿示意罗跃文就坐,笑道,“跃文,从维德拍卖公司股东的角度想想,你……觉得赖利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吗?”
罗跃文一愣,看着卢灿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一沉——这件事如果卢灿支持,意味着罗家一点希望都没有!他又不得不承认,卢灿反问的很有力。
没错,许佳闻将维德拍卖的法务业务外包,确实损害一直将此业务视为己有的罗家律师楼的利益,但是,这一举措绝对是替公司股东赚取利益。
罗家要是反对,那就意味着罗家只顾自家利益,根本部位公司其他股东考虑。
罗跃文没想到卢灿竟然如此态度鲜明的表明立场,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什么好。好在他也算年青一代俊杰,马上回过神来笑道,“我罗家对这件事有些疑虑,作为股东,有疑虑不能不说吧。”
刚好卫雨宁送来请茶,卢灿抬手示意,笑道,“什么疑虑?如果成立,我会支持你。”
罗跃文向卫雨宁笑笑点头,以示谢意,借机将思路整理一下。等这位姿色不错的助理走后,他才反问道,“维文,罗家律师楼负责维德拍卖法务的这四年多时间,有没有出过大的纰漏?”
讲话讲良心,罗家律师楼确实很尽责,水平也还可以,为维德拍卖公司挡去不少司法纠纷,确实没出过大的纰漏。
见卢灿微笑点头,罗跃文的声音都壮上几分,“作为股东会成员,我赞同一家公司要因时而变,可是,公司变革,往往都是因弊而变。维德拍卖呢?法务业务一直很有效率!”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改变现状?”
“现有公司管理层,他们就敢保证,改变之后的服务效率,一定会比现在更好?任何一场司法案件的失误,都能造成比外包节省出来的百八十万港纸费用,都大得多!”
“这其中的风险,他们做过评估没有?”
“维文,我罗家作为公司创始股东之一,有权对此提出质疑吧!”
说到最后,罗跃文已经开始用手指敲击桌面,发出啄木鸟的咄咄声。
还别说,果真不愧是大状世家出身,卢灿还真有一丝被他说动。
手指轻叩桌面,想了会笑道,“过几天不是董事局会议吗,我安排人出席。你的意见,在会上提出来,听听管理层是怎么考虑这个问题的。”
罗跃文大喜,很明显,卢灿的口风松动了。
别看许佳闻经营维德拍卖风生水起,可罗家是创始股东,罗跃文很清楚这家公司卢灿才是幕后操盘人!只要对方不表态,所谓的改制肯定进行不下去。
罗家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准备董事局会议上的发言,更要准备一套胜过以前的服务方案,这样才有可能在董事局会议上,一举推翻许佳闻安排的改制提议。
想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遂即起身,笑着朝卢灿拱手告别,“维文,你今天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送走罗跃文,卢灿站在桌面愣了会。
温碧璃抱着一摞文件进来,“怎么了?”
“没事。”卢灿笑着摇摇头,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夹。
有些龌龊的小心思,还真不能告诉人,身边人都不能说,譬如有关今天这事。
卢灿之所以松了口风,罗跃文的言语确实有些功用,更多的是卢灿他自己忽然觉得,维德拍卖公司中,罗家的实力还真不能削减得太弱势。
这种想法,谁也不能告诉!
………………
蓝湾俱乐部东海岸白沙滩,许佳闻和阿尔达汗俩人都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不远处的海面上,还有两位女伴在游泳。
许胖子翻了身,将沙滩椅压得吱吱乱叫,“也不知道阿灿回来没有。”
“一段时间没见,你又长肉了,该减减肥!”阿尔达汗侧过脑袋,笑呵呵应了一句,“差不多回来了吧,温碧璃昨天说,下午三点飞机到港,这会都四点多了。”
“那他也不来电话?”
“估计刚下飞机,忙着吧。”阿尔达汗伸手拿过冰桶中的啤酒,嗤一声打开。
许胖子翻身坐起,也取过一听,肥手指扣了扣,手指边冒出一股气泡,他连忙用嘴怼上,猛灌一口之后,哈了一声,很享受地打了个寒颤。
逗比模样,看得阿尔达汗哈哈大笑,手指朝对方点点。
许胖子很多时候表现逗比,但如果真把他当成……呵呵,罗大状家也就不会被他逼得如此狼狈。
“许多日子没见你,你小子最近都在忙什么呢。”许胖子单腿蹬在阿尔达汗的躺椅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