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金银莲花正色翡翠珠串!差一点就到顶级色,工好色好水头好,你收的?”田乐群双手牵着珠串,对着日光照照,又笑容满面回头问道。
小石头太小,不宜奔波,故而,她今天没去延庆,没料到,卢灿一回来就给她个惊喜。
“幸福小学校长孙庭广,他的东西。”
卢灿逗弄着儿子的同时,三言两语将孙庭广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把……孙校长夫妇带回来了?人呢?”田乐群在卢灿身边坐下,伸手让儿子的小手搭在自己手掌中,另一只拿珠串的手,搁在卢灿膝盖上。
卢灿握住田乐群的手掌,连着珠串一起搓了搓,“回来路上,我给徐奉打过电话。刚进胡同口时,徐奉接上他们夫妇,去积水潭医院。”
“哦,那就好!”对于一位从事教育工作三十年的老人,田乐群本能的很尊敬,又道,“希望孙校长的夫人,没事。要不是明天就走,其实……我都想去看看。”
“你跟邵明说一声,让他盯一盯这事。”卢灿口中的邵明,就是纳德轩珠宝京城分公司经理,从香江抽掉过来的老人,算是卢家心腹干将。
“嗯。”田乐群点点头,又随口问道,“孙校长的子女呢?”
“有个女儿,婆家在顺义。今天行程匆忙,没来得及通知。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让徐奉邵明他们和孙校长的女儿联系吧。”
小石头的两只手分别被父母握住,有些不耐烦,身子扭动眼睛张望,嘴中含糊不清的“太…爷”。
卢灿一乐,这孩子算有点良心,还知道念叨太爷爷卢嘉锡。
田乐群也笑了笑,遂即将儿子的疑问问出来,“爷爷人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不明天要回港嘛,爷爷去侨办那边感谢一声。”
“这不该你去吗?”田乐群白了卢灿一眼。
“爷爷去……还有点其他事。”
卢灿没说什么事,田乐群也没问,遂即又听卢灿问道,“蒂姆一家……都走了?”
“蒂姆夫妇去羊城,早饭后走的。霍老中午让人拿走行礼,据说是下午两点的飞机,估计这会已经到沪市。”田乐群靠在卢灿肩膀上,脸颊蹭了蹭,“洛丽塔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她和蒂姆关系闹得很僵,今天临出门时,又吵了起来。”
卢灿是早晨6点多就出门的,自然不知道这事,伸手将田乐群揽在怀中,“今天又为什么?”
“吃饭时,蒂姆提了一句,想要洛丽塔直接回家照顾孩子,洛丽塔就不高兴了……”
卢灿咧嘴一笑,瞬间明白,蒂姆要一个人去羊城会佳人,准备金屋藏娇,洛丽塔能高兴才怪!
“你知道原因?”田乐群一抬头。
卢灿连忙摇头否认,“我哪知道……”
知道也不能说,这涉及蒂姆的隐私。
俩人就这么依靠着,儿子在面前晃荡,吱吱呀呀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这份平静,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
“谁呀?”田乐群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宗泽。”卢灿看了眼来电,顺手摁下接听键。
“卢少,我刚从齐铭家出来。据他自己说,他小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津门,和他爷爷齐燮元相处时间不多,对他爷爷了解其实很一般。”
“哦~~”卢灿有点失望。
金光喜继续带人在档案馆查找资料,而张泽宗被卢灿安排去找齐铭探探话。又听宗泽说道,“他倒是提到,有个姑姑齐稚中在东北,可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这枚指环,他小时候确实在齐燮元的案头看到过,不过,这东西不是他继承的,而是1955年,他姑姑从李任潮那儿取出来时,分配给他部分齐家家产中的一件。”
“还有个发现。李任潮和齐燮元是保定军校二期同学,1945年齐家被抄时,齐燮元已经预料到,他提前将部分资产委托给李任潮托管。这部分资产,他姑姑齐稚中于1953年取回来。”
“财产分配时,齐铭觉得这枚指环很眼熟,于是主动要了这件东西,没想到东西不值钱。老家伙和我们念叨时,还在后悔呢。”张宗泽的笑声,透过手机传来。
“齐稚中?”卢灿没听说过这人,“知道齐稚中在东北哪儿吗?”
“那哪儿知道,两家已经二十多年没联系,天各一方的。”
也是,这个时代,从延庆进一趟京城都不容易,更勿论去东北,齐铭的话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