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瞥了眼,便扭过头装作看向儿子的摇床,“石头睡了?”
洛丽塔低眉,两只手绞在一起,有点局促,“睡瓷实了。”
气氛略有些尴尬,好在徐奉夫妇已经往外走,卢灿抬头对洛丽塔笑笑,“我去送送,麻烦你照看一下石头。”
将徐奉夫妇送出大门,聊过几句后,对方夫妇眉开眼笑地离开——刘若婄已经从丈夫那知道部分情况,正兴高采烈着呢。
卢灿却站在垂花门处,犹豫不决。
现在整栋四合院,除了几个帮佣,连阿忠都不在,就剩下自己和洛丽塔,哦,还有睡迷糊的小石头。
自己要不要进去?这一刻,他心如猫挠!
从本心来说,他想进去,虽然两人之间似乎从未表露过什么,可偏偏卢灿能感觉出,洛丽塔应该对自己也有莫名的情愫,此时孤男寡女,说不定就能发生点什么。
人呐,欲壑难填,当追求的目标达到一个阙值时,就想着寻求另一类刺激。
理智却告诉他,这种事偷偷想想就好,真的突破那条线,后患无穷……
就在卢灿犹豫不定时,内庭小石头的一声哇哇哭声,让他毫不犹豫的迈步,跨过那道门槛。过中庭,就看见洛丽塔弓着腰,似乎在哄着小石头,可那孩子依旧在哇哇直哭。
卢灿的目光从撅起来的苹果臀上一掠而过,喉结抖了抖,问道,“怎么了?”
那道身影没抬头,声音传来,“哦,石头尿了,我给他换尿布呢。”
“要帮忙吗?”卢灿的声音有些干哑,又往前走了走,距离目标六道台阶,十步远。
似乎感受到卢灿的迫近,洛丽塔停顿了会,声音略略有些颤抖,“田姐走时给石头冲好奶粉,在里屋桌子上,你去温温,估计石头……也有点饿了。”
她没拒绝卢灿的帮手,可真当卢灿迈步上台阶时,她又挪挪身子,整个人移到摇床的另一侧,远离门厅。不过,她依然弯着腰,给小屁孩擦屁屁,垫尿布,换裤衩,手法十分娴熟。
小石头的哭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哼哼几声,似乎很享受。
卢灿站在摇床另一边看了几秒,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回里屋。
理智,是个好东西!
安顿好孩子之后,卢灿回到东厢房茶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约莫十分钟,田乐群回到四合院,见洛丽塔一人抱着小石头在廊下玩耍,扭头四望后问道,“阿婄呢?他们走了?”
某些事,发生时害怕,没发生,又觉得怨愤……洛丽塔双手在小石头胖脸上搓着,懒得搭理,一直到田乐群在身边欠身坐下,小石头想要竭力摆脱她扑向田乐群时,笑骂道,“这个小家伙真没良心!刚尿床,害得我给他换尿布裤衩,这会又不要我!”
放开孩子的手臂,这才抬头对田乐群笑笑,“阿婄走了十分钟。”
听说儿子尿床,田乐群顿时对刘若婄什么时间离开没了兴趣,搂着儿子,帮他整整衣服,笑道,“石头尿床了?诶呀,这孩子,有一段时间没尿床的,睡觉去我不该喂他几口奶粉的。”
又扭头对洛丽塔笑道,“真是麻烦你了。阿灿呢?”
“不知道呢,应该在茶室或者书房吧,送完徐奉夫妇出门后,一直没露面。”洛丽塔本能地说道,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愣了愣,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回避与卢灿见过面的消息。
“哦,估计在看书。”田乐群盘弄着儿子的小手,低头笑道,“他一看书就入迷。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有一次在家里,抱着孩子看书,小石头在他身上尿尿都没察觉。”
洛丽塔还第一次听说卢灿的这种糗事,噗嗤一乐,“那可不是书呆子嘛。”
说完就发觉不对,卢灿要是书呆子,那这世上就没聪明人,连忙又笑道,“难怪他能做大事。只怕也只有维文这种专于学问的人,才能把学问真正学通,学活。我就不行,看本书就打瞌睡。”
洛丽塔出生缅北,九岁随父母来香江,在沙头角香江国际学校读的中学,又在何文田佐治五世学校读了两年预科,没能上大学,就成为选美冠军,确实算不上有学问。
“阿灿的这一点,确实挺让人佩服的,以前可不是这样,浑得很……”抱着儿子的田乐群,再也没有商场女强人的范儿,更像一位居家女人,爱闲话,也八卦。
只是,她没注意,身边的闺蜜,在听她讲述时,乌溜溜的眼珠,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