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点点头,“筹备期间需要帮忙的话,我安排固庵和小戴辛苦一下,去帮你。”
“对了,艺术学院……首任校长,你准备自己担任吗?”老爷子又笑着问道。
“我哪有那水平?!”卢灿摆摆手,“等我爷爷从国内回来,我准备和他聊聊,看他愿不愿意。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准备邀请中文大学副校长施组乡先生,或者港大文学院许善堂副院长。”
听到卢灿说“爷爷不愿意的话”这句话时,福伯的眉头微微一皱,也不知想到什么,“你爷爷最合适,没得说!这件事,等你爷爷回来,立即找他聊,没什么愿不愿意!”
嗯,卢灿点点头。
虎博北门门口,福伯摆摆手,“行了,我自个回去,你也早点回家吧。”
卢灿临转身前,福伯又道,“你爷爷七十出头,阿灿呐,你得多抽空陪陪。老卢神清智朗,耳清目明,身体倍棒。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真要像许士芬那样,够你头疼的!”
许士芬是船王许爱周的次子,香江少见的地质工程专家、地理学家,今年七十二岁,与爷爷卢嘉锡是同龄人。老爷子一辈子受人敬仰,但临老却办了一件荒唐事。
不知受谁的怂恿,许老想要从掌家的三弟手中抢夺家产的掌控权,名义是“老三吞没族产”。争产的事情香江多了去了,绝大多数都是私下角力,可这位老爷子倒好,直接捅到媒体上。
可能意识到舆论风向不对,很快许老又做出一件很出乎人预料的事情,他将自己积年研究的南海区域石油储量资料图册,献给国家。
这一件事于国于民,确实很有好处,值得表彰,但是,对于许家而言,那损失就海了去!
许老赚了名声,许家人却吃了个哑巴亏——这种事还真不能多说,否则就是大问题。也因此,许家三房的所有子女,包括许老自己的孩子,都站出来帮三叔来怼父亲。
这件事发生在今年夏天,香江闹得沸沸扬扬。
这就是典型的“老来失智”。
卢灿回家的途中,一直在琢磨福伯讲这番话的用意。
很多名人名家,老来之后,会与子女反目。舆论多数会说子女不孝,其实,这其中有一部分是老人的原因,他们不满意子女的表现,觉得对自己的关心不够,因而心生不满。这时候,如果有外人挑唆几句,很容易爆发家庭矛盾,智者如季齐奘,也难逃此厄。
福伯拿出许家二爷的事例,显然是认为自己和爷爷卢嘉锡之间,有间隙。
有么?卢灿不觉得,但既然福伯开口,那可能真的察觉到什么。
看来,等爷爷这次回港,自己得和他谈谈心。
………………
爷爷卢嘉锡、田乐群及小石头等大部队,晚两天才回来。
沙田大院再次喧闹起来。
听田乐群说,爷爷这两天带着小石头在新会大宴宗亲,出席各种宴请。小家伙算是好好的在祖籍地露了一把脸。
这是在宣示卢家后继有人呢?
“大伯,你和婶子,准备明天回魁北克?这么匆忙干嘛呢,又不是姑姑,还有一帮学生等着上课。”见卢伟生和贾米特正在整理行装,卢灿笑着挽留一句。
“农场没人照看,时间长了不行。”卢伟生摇摇头,又拉了一把卢灿的胳膊,小声问道,“阿灿,你跟我说实话,迈克尔怎么遇到陈家那姑娘?”
说的是陈香君和迈克尔的事呢,看这模样,卢伟生应该知道迈克尔当年暗恋对方。
“您没问安吉斯?”卢灿摊摊手,“我也不清楚,昨天下午,他带着陈姑娘来找我,说是在广交会偶遇。安吉斯表妹应该清楚吧。”
卢伟生搓搓手,表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陈家姑娘……那孩子相貌什么都没得挑,就是……就是,我担心迈克尔镇不住她。”
这是肯定的!卢灿微微一笑。
“所以……所以,迈克尔一个人留在香江,阿灿,你帮我看紧点,别让他再和那女孩子……”
呃,这是看不上陈香君离婚,还是真的担心迈克尔压不住人家?卢灿看了卢伟生一眼,“大伯,即便陈香君是外室私生子,可新加坡陈家门槛不低。”
“那也不行!”卢伟生很固执。
呵呵,看来迈克尔的爱情,想要圆满,只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