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并不知道,这次刘老参加北戴河会议,其中一项重要议题就是商讨“购置退役的墨尔本航母”的可能性。他这通电话,太及时!
卢灿与徐奉聊了几句航母的事情后,主动转入正题,“大徐,津门孙家旅馆大院的事情……你费费心,最近花点时间盯一盯,争取在最短时间把孙家旅馆大院拿到手。”
“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徐奉有些愕然,孙家的旧案,一直是他帮忙调查,因此很清楚这件事的内情。
对于孙家人当年的嘴脸,出生于大院的徐奉很看不上眼。他曾经询问过卢灿,要不要他出面找点关系,把孙家人赶走,卢灿一直犹犹豫豫,这会儿又这么着急?
卢灿一笑,“有些账早算晚算,总是要算的。”
见卢灿不愿说,徐奉没再追问,哈哈笑道,“做到什么程度?只要院子吗?”
听他的意思,有能力将现在的孙家弄得倾家荡产……还别说,他真有这能力!
卢灿沉默了片刻。
说起来,孙家旧案算不得真正的冤假错案,毕竟薛颠确实是***的高层,而孙立功老爷子也确确实实是薛颠的弟子。不过,这件案子还是可以翻的,毕竟,阿欣的父母与薛颠没什么关系。
是非曲直,很多时候并不重要,亲近的人意平心静,才重要。
孙丫头可以说是卢灿养大的,绝对是最亲近的人,只是,让孙家现在几房倾家荡产,是不是丫头所想要的,卢灿也拿不准。
想了会,他才说道,“孙家长房孙立培和小房孙立德,适当追究责任,至于其他的……把他们赶出孙家大院就行。”
卢灿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只让徐奉适当给两位罪魁祸首以惩戒。
殊不知,他口中的惩戒,到了普通人家的头上,不亚于一场大劫。
将孙家一事交给徐奉打理之后,卢灿便没再考虑这些,吃过早茶后,他带着哼哈二将,赶往虎园博物馆,与天一阁的合作以及明鬼派木作罗昌浩的传人马怡褚等事情,都需要和福伯当面聊。
福伯拿着卢灿带来的竹制桌屏,左看右看,啧啧赞叹,“这就是你说的……罗昌浩传人的手艺?”
卢灿嬉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您老的师门,竟然还有这么精湛的竹制手艺。”
“说了多少次,明玉和他们不是一个师门。”福伯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将桌屏的小窗推了推,能听见清脆的吱呀声,不由自主地再度感叹,“法宗的那帮人,还真是……什么都能来一手。”
把玩好一会儿,福伯才将手中屏风搁在桌上,抬头看着卢灿,笑道,“回头我就安排人,给天一阁以及项、马几人发访问邀请函。”
“得,有您这话就成。”卢灿起身准备离开,“您老先忙着,我去大库那边看看,还有一些藏品要存进去。”
福伯也跟着起身,“你晚上忙吗?”
“有事?”卢灿转过身。
福伯笑笑,“印第安考古学术讨论会,今天中午结束,晚上虎博做东举办个宴会,为这些莅会学者践行。你有时间的话,出席一下呗。”
印第安考古学术讨论会都结束了?这是虎园博物馆第一次以主办方名义举办的国际学术交流会,还是很重要,卢灿想了想后,点点头,“不忙,我傍晚过来。”
刚走出福伯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是徐奉的电话,很急。
“卢少,再次跟您确认一遍,您早晨跟我说的那个大船……确定有渠道?”
大船?卢灿一时间有点懵,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墨尔本”号航母,怎么成大船了?
“没错,有渠道,怎么了?”
“这就好!这就好!”电话另一边的徐奉,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刘老对那艘船感兴趣?”卢灿挺诧异徐奉的反应——这么快就追电话过来,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嗨,差点冤枉死我了!”徐奉虽然抱屈,可语气还是兴奋的,“早晨我给我老丈人去电话,结果他黑着脸问我,是不是偷听到什么消息……嗐,真特喵赶巧了!他们这次开会,也在讨论这艘船。”
这话说得卢灿一激灵——还真是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