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再度让她意外。
卢灿似乎没听到“颜经理”三个字一样,笑道,“既然是楚臣楚哥把你调派到源森居,你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在虎园博物馆台北分馆上班吧。”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戈韦如原本还有一丝不开心,听到这条消息后,再度喜笑颜开——这次是卢哥亲自安排的工作,肯定比现在的工作靠谱。
“那……我能做什么?”她偏着脑袋,洁白的脸庞,在夕阳中能看到皮肤下的静脉血管。
单论皮肤白净,戈韦如绝对能位列卢灿所认识的女人中前三,仅有温碧璃与之匹敌,连一向以白净着称的薇薇安,都稍逊一筹。
田乐群的皮肤,略有点健康的小麦色,不算纯白。香江位于亚热带,田家世居于此,她的肤色自然带上亚热带的特征;孙瑞欣的肤色,则因为早年间营养,导致气血不良,略有点腮红。
温碧玉的肤色,可能是因为作为演员常年上妆的缘故,一旦卸妆,略显干,没那么润;温碧璃则没有这一缺点,要比妹妹肤色更健康;陈羽莲的肤色也不错,可她常年在外奔走,也有点干涩。
阿佳妮本来就是白人,天然有着白种女人毛孔偏粗的缺陷,她已经算是改良品种。
薇薇安的肌肤也很白,不过,是那种鹅蛋白,透着一点蛋黄的底子。
当然,这只是卢灿心底的一点看法,实际上,这些女人中无论哪一个,拿出去都能吊打一片!
包括嘉妮在内。
再说说卢灿心目中的第一。
却是与他没有瓜葛的关大眼——年轻时的关大眼,皮肤如同奶酪,毫无瑕疵。
卢灿盯着这张脸庞看了好一会,等对方脸上泛起红晕,才醒过神,收回目光尬笑,“跟在楚哥身边,学习怎么策展,怎么鉴别艺术品,怎么管理一家公司……”
尽管卢灿转圜的速度很快,可还是被戈韦如发现,接下来的散步中,气氛略显尴尬。
各有心思。
沿着河堤走了一百来米,楚臣、谭卫东、戴静贤,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四人坐着电瓶车过来。
“谈完了?”楚臣从车上跳下来,一身白t恤白色长裤,相当帅气。
“聊点闲话。”卢灿笑着耸耸肩,“他问我对台北经济发展怎么看?呵呵,我能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都挺好呀!”
几人哈哈大笑。
楚臣笑着朝卢灿点点手指,“你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和他这么说话吧。”
“玩笑而已,当然不会。”卢灿摊摊手,“我提醒他,可以适当关注赋税制度的改革、央行调节金融的功能完善,以及证券交易制度的补缺。俞老很认同我的观点。”
“那就好。”楚臣松了口气,又道,“俞老是个懂经济的,他可没那么好糊弄。”
这话没错。
从gimo(吉莫)时代到尼古拉时代,俞锦溪都充当重要经济赞画角色,可谓心腹中的心腹。
22岁进侍从室,参加过开罗会议,西安事变时的贴身随员,任职机要秘书。
30岁时,被特别遣送到哈佛大学进修经济学;33岁任职世界银行的副执行董事;36岁任职国际货币基金会副执行董事。
1955年回台,立即被委任为“信托局局长”,要知道,此时的信托局掌管着台北的钱袋子。几年后中银成立,他担任第一任董事长,还兼职台北最大的保险公司“产物保险公司”董事长。
此后二十年,所担任的职务,无一不是经济领域的核心要职。
此人素来被称之为台北经济发展的“旗手”!
卢灿与他聊了将近四十分钟,知道此人,深谙经济之道。
不过,今天的会晤,是一次非正式会晤,双方所聊内容,并不深入,卢灿也只是泛泛而谈。
他可以感觉到,俞锦溪要的是自己的态度,而不是真的经济问策!
这话就不足以告诉第三者。
几人聊了几句俞老之后,楚臣指指电瓶车上的球杆袋,“阿灿,你陪韩教授来两杆?”
他口中的韩教授,就是那位旁边的中年男子。
此人名韩复智,台大历史系教授,台北历史研究院研究员。他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钱穆钱大师的入室弟子,戴静贤的师哥。后世,《钱穆先生学术年谱》,就是他编撰的。
楚臣拟邀请他,担任虎园博物馆台北分馆的学术交流处主任,所以,下午特别邀请他来聚聚。
就在卢灿准备说话时,丁一忠匆匆赶了过来,低声喊道,“卢少!”
卢灿一愣,阿忠的这种行为,已经算是极为不礼貌,不过,阿忠的神色似乎有些焦急,应该有急事,否则,不至如此。
他朝其他几人点点头,往阿忠那边走了几步,“什么事?”
戴静贤等人,只能见到阿忠凑近卢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卢灿的眉头皱了皱后又展开,等他走回人群时,笑容依旧,不过,话语却让人一惊。
“韩教授,很抱歉,我得赶回香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楚哥、戴哥、谭哥,你们三陪同韩教授再玩玩。”
“啊?这么急?”几人惊讶不已,一定有事发生,只是他们都不方便打听。
戈韦如更是苦着一张脸——刚见面就要分开?
好在卢灿没忘记她,“楚哥,阿如她……我安排在分馆,搁你身边学习历练,你可别藏私,我会不定期的来检查她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