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之后,大家又商议起来。
事情不难解决,钢架结构最容易,大不了铺壁纸呗,壁纸不结实换实木地板也行。
有人趟过的路子,为什么不走?
这只是戴静贤的意见,卢灿又对楚臣点点头,示意他,说说想法。
“其实……我比较看好南港……”果然,楚臣的意见与戴静贤不尽相同。
“理由……”卢灿抬了抬下巴。
“家父与俞锦溪当年关系不错,我从他那得到一条消息,他上任后,很可能推动南港文旅产业园的建设工程,而南港对外经贸会馆,正处于文化产业园的核心位置。”
楚臣的话,让卢灿和戴静贤不约而同地托起下巴。
俞锦溪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七海寓所主人的老乡、同学,常年任职其机要秘书。就在前几天,俞锦溪刚刚上任所谓的院长。
如果真的将南港地区划作文旅产业园,肯定有相关经济政策向其倾斜。如果提早布局,虎园博物馆台北分馆,肯定能从政策中受益……
听到这则消息,谭卫东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正在这时,戈韦如走出内间,轻声道,“卢……先生,已经整理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卢灿对她招招手,“坐吧,别那么拘束,叫我阿灿或卢哥就行。”
“坐我这儿吧!”谭卫东连忙起身,换了个座位,将自己的沙发让给戈韦如。
谁让他的沙发紧邻卢灿呢?
卢灿对他笑了笑,也没反对。
等阿如欠身坐下后,谭卫东就势提到,“阿灿,源森居的木化玉加工,也算文旅产业吧?”
“肯定呀!”卢灿点头之后,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道,“谭哥,你的意思……把社寮岛的木化玉加工作坊,搬到南港?”
去年,卢灿与郑光荣确定开发木化玉后,这项产业铺得很快。鉴于香江加工成本上升,国内目前还不适合大规模投建,于是,郑光荣将木化玉加工中心,安置在社寮岛。
不得不说,谭卫东的建议不错。
木化玉产业属于新生的文博产业,几乎没有底蕴,想要抬市,几乎全靠投入,如果能吃政策,自然能减轻部分压力。
谭卫东点点头,“我们的木化玉产品,也需要进行公展。刚才我也看了眼资料,南港对外经贸会馆很适合木化玉这类偏冷门的生意,又能沾点政策的光……阿灿,你们能不能考虑,把它让给源森居?”
这有什么能不能的?
楚臣原本就是源森居家具城的合伙人,和郑光荣的交情很好,卢家也是源森居的原始股东,卢灿自然更没意见。两人对视一眼后,楚臣笑着指了指谭卫东,“老谭,我忙活一个多月,合着最后让你占了便宜!今天午餐,必须得你请!”
谭卫东一拍胸脯,“我请就我请!”
南港对外经贸会馆被源森居挑走,那还选个球?
只能是南门戏楼。
不过,卢灿盯着松江羽毛球运动中心馆看了许久,想起刚才离开的刘海生。
纳德轩台北分部,一直挤在源森居台北家具城中,等纳德轩收购的珠宝店开始整合,这家分部的规模,势必快速膨涨……再挤在这里,已经不合适。
各方面都凑合的羽毛球运动中心馆,改造成纳德轩珠宝台北分公司基地,还是合适的。
他笑着摇摇头,将松江羽毛球运动中心馆资料抽出来,“算了,午餐还是我请吧。楚哥,这家羽毛球馆,你也辛苦联络一下,稍后我让大刘以纳德轩珠宝公司的名义,买下来备用。”
戈韦如的眼睛,偷瞄了眼面前的资料,看到价格时,小手抬起,掩住嘴唇——上亿的物业,说买就买?!语气与自己去菜市场买根大葱,没什么区别!
还没有踏入顶级富豪圈层的她,第一次开眼,目光中充满神往!
正事谈完,卢灿将这些资料摞在一起,扔在一旁,自己也向后靠了靠,笑眯眯望着眼前的戴静贤和楚臣,“戴哥,楚哥,坦白吧,费劲扒拉地让我来台北,究竟要见谁?”
其实,卢灿已经有所猜度。
不出意外,应该是俞锦溪——刚才楚臣那句话,就是在垫话。
戴静贤朝楚臣挑了挑眉,示意是他的主意。
楚臣面露苦笑,往卢灿放下倾了倾上半身,“阿灿,我知道你一直忌讳一些事,其实完全没必要。台北的经济形势,很好的……”
卢灿立马举手反对,“错!楚哥,我真的没有什么忌讳,也没有所谓的站边,之所以重投新加坡,那是因为台北与香江的重叠度太高,很容易形成投资浪费!而新加坡就完全不存在这一问题!”
“卢家真要是站边……”他指指谭卫东,“源森居还会来北市?我爷爷还会投资新竹科技园和高雄化工园?我会投资花莲猫眼玉矿?”
有些事能但做不能承认,即便是面对好友加合伙人!
楚臣被他一顿怼,连忙举起双手合十,“ok!ok!我的理解有误!既然你这么说,那……中午和我去见个人呗?!父辈交情,他跟我聊过两次有关你的事情,言语中,想要和你当面聊聊。”
“实在不好回绝,毕竟,我们以后在台北,还要受人家照顾!”
“这不,这次我找小戴帮忙……”
楚臣终于将事情原委说清楚,想要见卢灿的,正是俞锦溪!
或者说,七海寓所主人想要透过俞锦溪,与他做一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