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黛拉女士能这么快赶过来,卢灿还以为助理将自己打电话的消息告诉对方。
实则不是!
是刚刚卢灿准备与之搭话的专展厅艺术品经纪人,打电话通知的!
这位并不是大堂经理,而是德鲁奥公司资深艺术品经纪人。
这些人,对于全球高端艺术品藏家的信息,了如指掌。尽管卢灿一个人出现很不符合常理,但他最近在法国的名头很盛,是有照片在媒体上流出的,因而,这位经纪人一眼就认出他,连忙给老板汇报,又站在卢灿不远处,保持服务状态。
所以,卡特琳·查黛拉主席才能直奔这间画廊而来。
“查黛拉女士,你好!”卢灿伸手与对方相握,笑着解释一句,“久仰德鲁奥拍卖的大名,特意过来学习的,没成想,看中了几件东西,惊扰到你的工作,真是抱歉。”
“不不不!为客户服务,也是我的工作!这位是……”查黛拉女士笑着摆摆手,又向准备向卢灿介绍身边的菲利普王子。
卢灿笑笑,没等她话说完,便向对方伸手,“菲利普殿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巴黎珠宝展上,纳德轩珠宝和北洋矿业,表现很精彩!”菲利普王子微笑着与卢灿握握手,赞赏着说道。
菲利普王子彬彬有礼,卢灿对他的印象挺好的,起码,他在欧洲的声誉还不错,起码没英国那位那么多花边。
查黛拉女士又接着介绍另外一对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女,“这位是蒙特·方丹·杜斯伯格先生,及贝蒂夫人!两位都是比利时有名的皇家用品收藏家。”
杜斯伯格夫妇的名声,卢灿听说过,“原来是精于钟表和瓷器收藏的杜斯伯格先生,还有贝蒂夫人,很高兴认识两位!”
杜斯伯格挺惊讶,握手时笑着问道,“维文先生也知道我?”
他们夫妇,此时的名声,应该还没那么大。
卢灿笑笑,“那当然。盖伊·尤伦斯先生去过香江虎博,他谈到比利时收藏圈时,不止一次的提及杜斯伯格先生,还有贝蒂夫人。”
盖伊·尤伦斯是比利时的中华文物藏家,父亲是二三十年代比利时驻中国外交官,因而,他从小就生活在中国,深受中华文化影响。此人与饶固庵饶老关系不错,去年,他回中国寻旧,在香江逗留,接受饶老邀请,访问过虎园博物馆。
“哦,原来是盖伊说的呀。”杜斯伯格恍然状。
事实并非如此。
卢灿得知杜斯伯格夫妇的大名,与后世米其林为他和夫人的藏品,分别评三星和二星的新闻有关。这是米其林第一次涉足私人博物馆领域的观赏等级评比,因而新闻影响力巨大。
这对夫妇的藏品确实很有特点,杜斯伯格专注于欧洲各大皇室的各式钟表艺术品收藏,贝蒂夫人则钟爱皇室御用瓷器。夫妇二人开设的私人博物馆,富丽堂皇,极具欧洲中世纪富贵气息。
大家认识之后,查黛拉女士又回到正题,笑着问道,“卢先生对我们28日的马奈专场拍卖,感兴趣?”
一直站在老板身边的那位经纪人,低声说道,“维文先生想要与卖家协商拍前出售。”
查黛拉点点头后,朝卢灿笑笑,“卢先生看中哪一幅?我安排人和莫里索先生沟通试试。”
卢灿手指一圈,“如果可以的话……这十九幅,我包圆了。”
此话一出,几人目瞪口呆。
这十九幅画作,尽管都不算绝顶精品,可也价值不凡,怎么也要四五千万法郎,如果遇到马奈画作专藏家,只怕能奔大几千万法郎去,他要包圆?
还真是豪横!
查黛拉女士哑然失笑,摇摇头,“这次专场拍卖的通告已经发出去二十天,你的要求恐怕……我无能为力。”
卢灿马上退了一步,指指那幅马奈的《走过丛林的少妇》,还有贝尔特·莫里索的《穿夜礼服的少妇》以及那两幅佚名油画,“那……还烦请查黛拉主席安排人,问问这四幅。我可以带回博物馆,做个小专柜。”
尽管依旧很为难,不过,这个要求,要比十九幅包圆,宽松了很多。查黛拉女士想了想,对身边的那位经纪人点点头,示意他去联系委托人。
又对卢灿笑道,“四幅有些困难,我们的人,会帮你尽力争取。走,去我办公室坐坐,边喝茶边等消息。”
卢灿的目标,其实就是那两幅佚名作品,他预计,两幅佚名作品,委托人很可能出手,因为毕竟是无名之作。至于另外两幅,能拿到最好,拿不到……等拍卖日当天,再安排人来拍走就是。
至于喝茶的邀请……卢灿指指刚才来到门口的阿忠,“我在一楼还看中两件东西,这不……我的人在排队登记,稍后要去拍卖厅拍下它们。至于喝茶……下次吧。”
他又想起一事,“对了,查黛拉主席,我还看中了几件物品,就是……排队有点费时间,能通融一下,安排个快一点的通道尽快上拍吗?我下午还有点事。”
查黛拉主席一笑,摆摆手,“刚好我要陪同菲利普王子参观德鲁奥,我们一起吧,遇到什么看中的展品,一起登记下来。稍后我安排拍卖师加开一场专场销售拍卖。”
老太太挺有意思的,她扭头对菲利普王子和杜斯伯格夫妇笑笑,“也包括你几位,看中哪件藏品,别忘了记下编号,也算为我的拍卖中心,增加业绩。”
得,这下不用排队。
“真是太感谢了!”卢灿一拍手掌,又对菲利普王子笑笑,“不打扰王子殿下吧。”
菲利普王子摇摇手,“哪能呢,听说维文先生在鉴定收藏方面,有着深厚的功底,我还想着请教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