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正式走访,卢灿对正式走访没兴趣,他打算独自去转转。如果感觉不错,兴许会和卡特琳·查黛拉女士见一面。
“阿忠,备马!”卢灿拿着京腔京韵,对门口喊了一嗓子。
这点冷笑话,阿忠还是能听懂的,在门口探头,“卢少,去哪儿?没车呢,给您留的车,被陈晓开出去,送三夫人去庄园了。”
“德鲁奥拍卖行……没车?”卢灿一愣,继而摇头笑笑,看来今天还真不是出门的“天气”。
这次珠宝展,巴黎分公司可是租赁将二十台各式用车,加上他们自己的备车,就这……还不够用。没办法,,把留给自己的那台,也给开出去了。
“要不……我去前台问问,酒店有没有租车服务?”
堂堂世界富豪,出门没车……卢灿笑笑摆摆手,“换衣服,一起下去,前台要是有车就叫一辆,没车的话……咱俩打车。”
没一会,俩人出门,楼下问前台,车子都租出去了。
得,体验一下巴黎的的士服务吧。
凡尔赛门四季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的士服务还是很快,三分钟后,一辆银色贴橙色标志的雷诺的士,停在酒店门口。
这位三十来岁的的士师傅,见两位亚洲人上车,马上说道,“不打表!议价!”
卢灿的法语,典型的二把刀,这句话倒是听懂了,可是,他连还价驳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忠的法语更不行。他听卢灿这么一说,顿时操着英语和对方辩驳起来。
可是,这位司机的英语也很差劲,态度还很蛮横,与阿忠牛头不对马嘴的吵了起来。
早就听说过,法国的士服务,非常混乱,没想到自己在五星级酒店门口竟然遇到这么一出。
卢灿顿时不乐意,推门下车。
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怎么说呢,对肤色人种的区别对待,让他很生气。
见卢灿下车,阿忠也准备下车,却被这位的士司机一把拽住,想要“误工费”!
阿忠的脾气很火爆,直接转身,一把掐住司机的脖子,将他抵在座位上嚷嚷叫唤。
酒店的门童,见的士停在门厅不走,又卢灿又下车,立即赶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你们巴黎的的士,不打表?”卢灿扭头问了声门童。
这位门童,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在巴黎,很多的士司机看人下菜碟,欧美人打车,他们会打表计费,不仅因为这些顾客不好得罪,还有部分原因是这些顾客有给小费的习惯。
而亚洲人普遍没有给小费的习惯,因而,他们更乐意议价,多要五个十个法郎是常态,又因为亚洲人普遍含蓄胆小,不怎么提告,让这种“敲诈勒索”的风气,越来越盛。
眼目前这位司机,典型的又认为可以敲诈一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可能要踢到钢板上。这位门童认识卢灿,微微鞠躬,“维文先生,如果可以,请交给我来处理!”
别看他只是门童,可也是五星级酒店门童,气势很足。他转到司机一侧窗户处,对了司机就是呵斥几句。卢灿没听懂,应该是巴黎方言中骂人的词汇。
那位司机松手让阿忠下车,自己骂骂咧咧开车离开。
出租车走了之后,那位门童又对卢灿笑笑,“打扰你的兴致……你这是要出门?”
这么一闹,卢灿其实已经没心情出去闲逛,挑了张十法郎纸币,递给对方算小费,又随口答道,“准备去德鲁奥拍卖中心,车子都开出去,这不……”
没说完,他笑着摊摊手。
那位门童很坦然的接过小费,又想了想说道,“维文先生,我有一辆车,再过几分钟,我就可以交班。我可以送你去德鲁奥中心,还可以为你提供简易翻译。你看怎么样?”
卢灿挺诧异的,不由得仔细打量对方。
门童不是儿童,而是职业。
这位门童二十出头,黑色礼帽下一头棕褐色卷发,脸上点缀着几颗雀斑,一身红黑色迎宾礼服穿在身上,颇为精神。褐色瞳仁,对上卢灿的目光,也没什么慌乱。
这门童,不错呀!很懂得抓住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还在上学?”卢灿笑着问道。
卢灿之所以判断对方还是学生,是因为他身上还保留着很浓重的学生气息——对权势和金钱能保持平常心,这一点是社会人士很难具备的。
这位门童显然有些惊讶,“是的,我在巴黎第五大学就读哲学系,正在准备毕业论文。维文先生,我叫弗洛里安·菲利普,你可以叫我弗洛里安。”
卢灿不知道的是,这位弗洛里安·菲利普也不算普通人。
如果沿着既定历史轨迹发展,他在二三十年后,会成为法国右翼运动的头号智囊人物,同时,他还是法国政坛的风云人物和副总统参选人。
只是,不知道他遇到卢灿,未来的路,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