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给父亲打个电话,安排家中的哪位管事,出来盯着这个项目即可。
“好啊,那我俩投资一家奢侈品贸易公司吧,不过,我提前说明……”
他笑着抬抬手,将衣袖翻卷起来,“出资可以,帮忙做市场也可以,可是,我不会管理公司,也不参与管理公司。如果需要,我会安排一位家中有经验的仆从,负责这件事。”
乌姆答应的很痛快。
卢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利用这位王子,感到惭愧。
只能在以后的交往中,再弥补吧。
结束一顿感觉还不错的晚餐,几人走出餐厅。
见卢灿挥手作别,乌姆有些诧异,“你不回酒店?”
卢灿笑笑解释,“我在凡尔赛四季酒店也有房间,过几天巴黎珠宝展,我今晚住那边。对了,巴黎珠宝展22日开幕,你有空吗?我安排人给你送几张邀请函?”
乌姆很西化的耸耸肩,“我现在最富裕的就是时间。”
挺好,卢灿示意王永斌稍后回雅典娜广场酒店,就将开幕式的邀请函给对方送过去,顺便聊聊合作项目的对接问题。
回凡尔赛四季酒店的途中,卢灿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琢磨着乌姆王子。
可以说,乌姆王子的表现,要大大出乎卢灿的预料。
为了晚上的聚会,卢灿还是安排人查了查乌姆王子的事情。
这位王子出生于1949年,家中幼子,父亲哈立德出事那年,他被家人送来巴黎读书,1974年,巴黎大学法学院硕士毕业。
此后既没去工作,也没回国,就在巴黎先溜达,喜欢板球和冲浪。
因此,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卢灿认为这可能就是个“纨绔子弟”。
可事实上,乌姆王子的身上有一种很恬淡的气质,举止温文尔雅。
卢灿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正琢磨着,手机铃声响起,卢灿以为是田姨的电话,孰料,摁下接听键后,传来一个有些印象却记不起来是谁的声音,“维文,是我。”
话筒有些变声,卢灿真没听出这个“是我”究竟是谁。
看来,开发手机存储功能的芯片以便于打造电话簿功能的事情,迫在眉睫——回头就给胡安何塞去电话,问问摩托罗拉在这方面有没有进步!
他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句,“哦,你好。”
对方立马明白卢灿没听出自己是谁,呵呵一笑,“是我,下午见过面的让·爱德华·恩潘。”
卢灿一拍脑门,难怪声音有些熟悉,歉意地笑笑,“恩潘爵士,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车上,信号不太好,话筒又有些变声……”
“没事,是我的电话唐突。”老头子哈哈一笑,将这个尴尬话题一笔带过,“明天有时间吗?我想邀请你及夫人,来我家做客。”
去他家做客?还要讨论施耐德公司的投资事宜?不是已经确定了吗?又出什么变故?
卢灿试着问道,“非常荣幸接到你的邀请!只是……就我和夫人?需要带上我的商务组吗?”
如果只是邀请自己和田姨俩人,那就是纯粹的私人邀请,如果带上商务组,就表明是公事。
恩潘爵士笑笑,“我已经是个退休老头子,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那就好!卢灿松了口气,又以调侃的语气笑道,“勋爵,和你聊天我还很有压力的,能说说范围吗?我晚上好去做做功课!”
做功课?老头子被卢灿这个说法逗乐,哈哈大笑,“不用!是你最擅长的项目!”
“我和诺科·凯文斯那个老家伙,关系不错。今天下午,和他通过电话,他对你的历史知识储备,还有鉴定目光,赞不绝口。刚好,我家还有几件来自亚洲的藏品,请你来鉴赏一下。”
鉴赏藏品?诺科·凯文斯教授?
诺科·凯文斯教授是法国四国学院的院士——也就是法兰西学院,卢灿能荣获“法国艺术及文学骑士勋章”,正是这位老先生的推荐。
此后两年中,诺科·凯文斯教授多次造访虎园博物馆,卢灿和这位老教授的关系很不错。
说起来,这次来巴黎,还没去法兰西学院走一趟呢,多少有些失礼。
没想到,恩潘爵士和诺科·凯文斯还能扯上关系。
八成是恩潘想要打听自己的为人,特别找到诺科·凯文斯,想听听他的评价……
诺科教授的评价肯定不低,这才引起恩潘爵士的私人邀请。
至于鉴赏藏品……卢灿还真不怵,“那我明天一定好好欣赏勋爵您的藏品!”
只是,接受了恩潘爵士的邀请,明天上午就不能去机场接孙瑞欣和温碧玉这俩丫头。
估计到时候又有人翘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