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尔湖,距离温德姆只有百十公里,完全可以迁一根电缆过来,解决用电问题。”
“而且,阿盖尔湖距离达尔文南部货运专线,也只有三四十公里,我们工厂的粗炼产品,完全可以通过达尔文南部货运专线,运到港口,生活物资也可以通过这条线运进来。”
安德烈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两下,马上笑道,“让,你的想法,我看可行!比那些个什么市长州长的,都强!”
“我琢磨着也不错。”钱伟也跟着夸奖道。
卢灿摸摸下巴,建中继站的想法不错,至于阿盖尔湖建城……都是地图炮,还得安排勘探人员去现场看看。总之,是个还算靠谱的主意,可以跟阿米佐约说一说。
可行与否,最终还得听专业人士意见。
年轻人,需要鼓励,卢灿表扬两句之后,压压手,“ok,我们不讨论这事,还是说说自己的手头工作吧。大家对芝加哥金融市场所引发的澳元汇率下跌,怎么看?”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还真是……讨论别人的事,头头是道,临到自己头上,就得谨慎。
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卢灿想到的,他们也有所考虑。
安德烈挠挠头,率先说道,“上午我们也讨论过,这件事,未必是坏事,分析室正在做推演。”
“哦,你说说讨论结果。”卢灿找了张沙发坐下来,摆摆手,“大家坐着聊。”
安德烈欠身坐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其他人则纷纷落座。
“为什么说它是好事,有几条理由。”
“第一条,从现实情况来看,澳洲联邦财政部和储备银行,压力比我们更大,毕竟,从目前看我们是受益方,而他们是受害方,他们比我们更恐慌!”
“第二条,手头持有澳元最多的是谁?”
安德烈微微停顿了片刻,才说道,“是澳洲一千多万的民众!”
“今天的《悉尼晨锋报》和《每日电讯报》,这是悉尼发行量最大的两份报纸,都在头版位置报道了澳元汇率跌破0.7的新闻,再加上澳洲在野党,及反对金融改革的知名人士们,借此煽动改革有害论调,这势必会在澳洲民众中造成一定恐慌,。”
“民众很可能会担心手中的澳元变得不值钱,物价上涨。很凑巧,刚好这又是澳洲年假,一年购物的高峰期……”安德烈扬扬手,“因而,我们推断,很有可能导致新一轮的通货膨胀。”
“继而我们可以得出另一个推测……新年之后的第一天开市,会有不少金融机构以及散户,会加入抛售澳元大军,甚至有可能形成风潮。”
“这股力量,天然是帮助我们的!。”
“假如我们能将这股抛售风潮,一直持续下去,那些别有用心的欧美对冲资本,一定不敢出手对抗滚滚洪流,只会顺势捞一把。”
卢灿一边听着一边揉着眉角,安德烈所说的内容,他在来时的飞机上,已经想到过,但这里有一个“假如”,这就意味着风险。
他希望得到更确切的方案,因而在安德烈停顿之后,追问道,“还有吗?”
“还有……我们主动出击,联系几家欧美对冲基金,主动将他们引入局。”安德烈又说道。
“怎么引才值得我们信任?”卢灿抬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笑了笑,“我们让利。分出一部分我们的合约,出售给这些机构!利用这些合约的利润空间,逼着他们与我们一起走下去。”
这是一个很具体的解决方案,看来,安德烈他们确实动了脑筋。
卢灿再度揉了揉眉梢,“转售合约也不是不行,关键是选择什么样的合作伙伴?又如何保证他们不狮子大开口?”
钱伟插话,提了两条建议,“山一证券现在应该很后悔。从目前情况来看,这山一证券应该是比较可信且有一定实力的。如果我们和他们谈判,将借款协议改为转售协议,他们同意的可能性比较高。”
“另外,美林证券肯定与我们一条心,这是确凿无疑的。那么,我们能不能充分利用上美林证券在北美金融市场的关系,再捆绑几家合作伙伴?”
这次,卢灿没急于问话,他需要想想。
钱伟虽然说的斩金截铁,可卢灿却觉得山一证券未必会同意——东洋人虽然贪财,可他们更不愿意得罪欧美人!至于美林证券……布鲁格老家伙,确实该利用起来。
“钱叔,永斌,你们晚上约山一证券的河野阳明吃饭,探探他的口风,千万不要示弱,必须坚持按照现有汇率的比值核算,该我们的利润,一分不让!否则他以为我们没底气。”
别看钱伟年纪比卢灿大,可是论到对东洋人性的了解,卢灿绝对超过钱伟。此时的东洋看似在金融领域和经济方面,纵横四海、横扫八荒,实则,虚得很!
就是一头哈士奇,永远成不了狼!
卢灿又抬头看看安德烈,“你去约布鲁格,就说晚上我请他吃饭。你、我还有康望,一起见见他。我们尽量哄他回北美一趟,到时候,你陪他走一趟。对了,跟你们透露一声,老布鲁格明年四月退休,我打算挖他来做我们的金融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