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马上又说出一句让卢灿震惊的话——“别~告诉~他们!”
啥意思?给陈香君打五百万新币,折合美元三百多万,还不告诉陈婵玉姐弟?这事不合适吧!
“我女儿~外室~!”说完这话,陈老脸上泛过一丝不正常的嫣红,轻咳两声。
这次,卢灿是真的明白。
陈老年轻时候有一门外室,还生了个女儿,名叫“陈香君”。
这事可能是瞒着家人,也可能是家中激烈反对,于是,陈老将外室安置到加拿大,亦或是那女人带着女儿主动离开陈老,前往加拿大魁北克。
这种养外室的事情,在南洋一片华人富商家族,很常见。
卢灿挠挠头,要知道为这事,他是坚决不会陪同陈老出来“私聊”的!
事情不大,可是,卢灿不太想接手,这种事容易沾手上。
如果帮老爷子,那就要在陈家姐弟面前出价一千万新币,两年前是一千万,两年后还是这个价格,就显得卢灿小气。另外,这事要是抖露出来,平白让陈婵玉姐弟反感。
不划算!
就在卢灿犹豫的当儿,老爷子又咳嗽两声,吸引他看过去。只见,老爷子眼神中露出一丝祈求的目光,让人倍感心酸。
卢灿忽然想到自己,自己未来会不会也这样?万一自己有私生女,想要给私生女一点花销,还得拐弯抹角地找可信的人帮忙?
原本他不会想到这些,可这次田乐群突然出现在分红大会,让他有些担心。
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
香江实施的法律,在1971年之前,都是遵循1740年也就是乾隆五年颁发的《大清律例》。
虽然英国殖民之后,有所调整,譬如加入总督制,但主要条例,与《大清律例》相差不多。
1971年,香江实行一次较为颠覆的法律改革,参考英美法律,制定现行的《香江法律条例》,调整“婚姻条例”“当代犯罪条例”“剔除死刑”等等,但有些方面依然能看到大清律法的影响,譬如着名的“主人与仆人条例”“继承权条例”等。
真要论起来,卢灿的女人中,有且仅有田乐群及石头有合法继承权。
包括孙瑞欣、温碧璃姐妹,都不可能拿到他的财产,陈羽莲更惨,说不定她手中的财产还会被追索——因为孙瑞欣和温碧璃姐妹,毕竟还有事实婚姻,多少还有些合法权益,陈羽莲则不形成婚姻事实,如果卢灿没有遗嘱的话,她只是卢灿生前财产托管人。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卢灿努力摒除脑袋中的奇思怪想,对老爷子点点头,“行,我答应。”
拿起纸条再看一遍,陈香君,应该就是陈老的私生女,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陈老,您生病两年,确定陈香君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还有效吗?”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欧美这些国家,搬家跟吃饭睡觉打豆豆一样平常。
“联系~不上的话……咳咳,帮我~找找。”老爷子又咳嗽起来。
估计是情绪激动,又吹了点风,老爷子咳嗽的厉害。
卢灿连忙起身,“陈老,这事我答应了。外面风大,我推您回屋吧。”
香雪庄藏品,打包价两千万新币,只是卢灿只告诉陈家姐弟一千五——卢灿现在也是要脸面的人,不会因为五百万新币就把脸丢了。
至于另外五百万,回头安排阿木跑一趟魁北克,见见那位陈香君,再安排。
过几天,虎博和维德拍卖会安排人过来鉴定整理,装箱运回香江。
走出陈家时,陈老眼中充满感激,卢灿却有些腻味,平白沾了这么件事情,有点烦!
回武吉知马别墅的车上,卢灿拿出电话,原本想给陈香君直接拨过去,想想时差,加拿大这会正深夜呢。对于陈之初年轻时韵事,杨老应该一清二楚,他遂即拨通杨启林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杨老洪亮的声音,“阿灿,我这会儿在吉隆坡,有事?”
杨启林在吉隆坡也有住宅。
“杨老,感谢您的牵线,香雪庄陈老的藏品,我已经打包拿下,这不,跟您汇报一声。”
“好事啊。”杨启林笑了笑,又问道,“多少钱?”
“两千万新币。”卢灿这话一出口,坐在他身边的田乐群一怔,刚才卢灿报价可是一千五呀。
电话另一头的杨启林似乎也被这个价格搞得有点懵,两年涨一倍?
他迟疑了好一会,才笑着说道,“老陈的藏品,还是不错的,你两千万拿下,不亏。”
“是啊,确实不亏,非常感谢您老的介绍。只是我有点事不太明白,您老给我解惑呗。”
杨老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价格高了,还找我这中间人?”
“不是不是!陈老只要一千五,说是一千万给陈婵玉姐弟,另外五百万给一位叫做陈香君的女儿……陈老还让我瞒着陈婵玉姐弟……两年过去,我哪好意思报一千给陈婵玉姐弟?这不,我在他姐弟面前直接报了一千五百万,再准备五百万给这位陈香君。”
卢灿笑着解释这件事,又问道,“您老知道这位陈香君吗?这事我做的妥当吗?”
田乐群听明白后,翻了翻白眼,没想到,陈老爷子竟然也能干出这事?
杨启林沉吟半晌,才开口笑道,“我就说嘛,老陈也不至于昏聩到这种地步!阿灿,这事你办得不错。陈香君……不好意思,我真想不起来。要知道,当年陈之初可是风流倜傥,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一笔字写得我都嫉妒,他可不缺少女人。我也不知道这个陈香君究竟是他和哪个女人生的。”
得,看来这事,还得从陈香君身上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