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海捞公司的船队,在今年3月份已经组建完毕。
主力打捞船,船号“海龙”,船长177米,宽33米,深14.4米,吃水7.5米,载重1.3万吨,续航力为海里,自持力不小于60天。
海龙号船身安装有高大的拉伸式吊塔,主要方式为起吊式打捞,具备潜水深度达450米、水下起吊作业能力延伸至6000米、3000米水深处铺设软硬管的能力。
理论上说,海龙号能直接将海底500米左右的十万吨级沉船拽起。
当然,理论是理论,深海环境复杂,谁也不知道能否实现。
为弥补打捞方式不足,还补充浮筒式辅助打捞驳船“海马”号,4000吨排水量,携带八十只压缩空气浮筒,潜水器、水下雷达、空气压缩机、水下电焊、水下切割、水泵、拖绞机械等没备。
此外,还有一艘生活补给船“海胆”号,排水量4500吨,储存淡水、燃油以及各种生活物资,船体前端挂有巨大的拖钩,可临时充当拖船使用。
还有救助船、冲锋舟等小型海上活动工具船只,平时都挂在海胆号或海马号船壁。
整支船队,从技术参数来说,绝对是目前亚洲一流的深海打捞船队。
目前,维德海捞公司的活动范围依旧设定在马六甲海域,以及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国家的周边大陆架浅层海域。一边清扫这些海域的沉船、淤船,一边积累深海作业经验。
维德海捞公司率属于维德拍卖旗下机构,许佳闻分管,因而卢灿很少过问。
打捞船队建成之后,他也一直没见过。上次游艇会,听许佳闻随口聊起,说海捞队战绩不错,海捞瓷堆满仓库,烦呢……卢灿这才决定,这次抵达新加坡,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
抵新加坡的第二天一大早,卢灿和温碧璃,汇合有些忐忑的黄浩东,赶往班让码头。维德海捞公司的母港和公司驻地,就在新加坡巴西班让码头。
此时的巴西班让码头,还不是后世全球着名的集装箱港口,而是一处规模比较大的渔船出入海码头,也可以说它是“野码头”——出入马来和印尼的走私物品,大多从这里上岸、离岸。
距离班让码头不远,就是颇有名气的“中支路市场”,一家以售卖“鱼获和灰货”出名的自由交易市场。维德海捞公司的总部,就位于中支路市场隔壁,一家最高只有三层的厂房式建筑。
卢灿一行抵达时,海捞船队负责人、总经理黄元,维德拍卖派驻的副总经理李正中师傅,以及纳德轩安保派驻的安保副总经理阿海等一帮高管,早已经等候在这栋建筑前。
“弄这么大阵仗干嘛!”与黄元拥抱时,卢灿轻拍他的肩膀,嗔怪道。
黄元的皮肤呈现一种亮红的黑棕色,估计最近一段时间没少跟船队下海。其实不光是他,连旁边的李正中师傅、阿海,都是这种肤色,是海上紫外线太强的缘故。
“啊~~这不,这不……您第一次来嘛。”黄元挠挠头,他其实和卢灿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还不太习惯卢灿这么客气,秃噜出一句真心话。
卢灿直乐,又与李正中师傅握握手,“李师傅,辛苦了!”
李正中是维德拍卖的人,专长是瓷器鉴定,被许佳闻派驻到打捞船担纲古董鉴定师,四十来岁。船上的生活当然没有拍卖行舒服,不过,收入方面能弥补一二。
对他,卢灿算不上熟悉,但也见过。
“东家您客气,三夫人好。”李正中握手之余,还不忘和温碧璃颔首致意。
卢灿用的“师傅”称谓,李正中马上对应的是“东家”,由此可见,此人还是比较灵活的。
卢灿挺欣赏这种搭配,又拍拍他的胳膊,笑道,“海捞瓷这一块大有作为,虎园博物馆和维德拍卖,正在草拟计划,在新加坡建设一家超大型海捞精品展厅,展售拍一体。李师傅,任重道远,如果可以,考虑把夫人孩子接过来!”
算不上画大饼,确实有这计划,不过,真正落实需要一点时间。
李正中有些愣神,讲真,当初派他来新加坡主持海捞古董的鉴定工作,他心底是有些排斥的,可听卢灿这么一说……自己会是未来新加坡海捞瓷精品展厅的负责人?
在维德拍卖……与自己差不多的鉴定师一抓一把,想要晋升,何其难!
自己这算不算弯道超车?
见卢灿要抽手,他回过神来,连忙抖了抖胳膊,“诶诶!我会给家里婆娘打电话的,谢谢东家!”
到了阿海面前,卢灿就熟稔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在他脖颈上揉了揉,“阿海,你现在算是职如其名……整天在海上飘着,还习惯吧?阿忠一直念叨着和你喝大酒呢。”
阿海原名袁中海,湛江人,南海舰队海军陆战队退役,阿木来之前,他曾担任过卢灿身边的安保,负责开车,和阿忠关系很好。卢灿离开新加坡之后,将他放到海捞船队筹备组,算是心腹。
粗豪汉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温情。卢灿一句话,他的眼眶就开始红润,低头猛地点了几下。
又和其他几人握握手,寒暄几句后,卢灿朝黄元摆摆手,“走,去看看你们的收获。”
打捞船在海上作业,自然看不到,不过,他们最近半年打捞的成就,还是可以看看。
维德海捞公司的总部之所以是厂房式建筑,是因为要兼顾大量海捞瓷的囤积、清洗和存储工作。黄元走在卢灿与温碧璃身边,为两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