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住友财阀的历史已经说过,不复赘述。
住友财阀的核心机构就是住友银行,充当整个财阀的资本发动机。
住友财阀的管理层,则是着名的“白水会”——取住友创始人所在的“泉屋”中的泉字,上下拆分,得“白水”之名。白水会是住友财阀体系内所有公司的最高领导层和重要骨干的集合体,定期举行会议,商讨彼此如何互助奥援,完善与补充供应链等等,形成完整的商业闭环。
战后,住友财阀曾被短暂拆解,但是,很快又因为朝战而重新组合。
从五十年代开始,两位杰出的企业领导人,将住友财阀带上巅峰。
其一是崛田壮三,1952年任职住友银行总经理,进入财阀最高管理层。他领导住友财阀二十八年时间,将这家一度困囧得连工资都发不出去的集团公司,逐步带上正轨,并发展壮大。
截至他隐退的1980年,住友财阀企业的成绩如下:住友银行存款仅次于富士银行而跃居东洋商业银行的第二位;东洋电气的电子计算机占据本国市场第一位;住友化工超过主要竞争对手三菱化成公司而居东洋化工业第一位;住友金属矿山继续垄断铜业市场;住友电气工业的电线生产占东洋市场第一位;住友金属在钢铁领域进展顺利,跻身前三……
第二位杰出领导者,是现任集团董事长矶田一郎。
上任之初,他就一力推动住友财阀的“东西”双总部管理架构,以应对越来越多的子公司体系,废除以往叠床架屋的集团交叉式管理模式,打造以住友银行、住友商事、住友化学、住友金属等十六社为中心的树形管理模式,让各个子集团,股份分明,责权清晰。
如果说崛田壮三是一位经营天才的话,那现任董事长矶田一郎绝对是管理天才。
这些,都是前几天怀疑住友财团从中作梗后,卢灿安排人查阅到资料中的一部分。见到松田一郎的同时,他脑袋闪过的内容有些多,导致出现微微错愕。
这也导致另一个问题——松田一郎在他面前深鞠躬,同时喊道,“住友银行的松田一郎,见过卢桑,请多关照”后,卢灿竟然没能马上还礼。
以至于松田一郎一直弓着背保持鞠躬的姿势。
李菊生捂着嘴轻咳一声,不得不提醒卢灿,“阿灿,这位是住友银行的松田一郎先生。”
卢灿醒过神来,揉了揉眉心,笑道,“松田先生,你太客气,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松田一郎才直起腰杆,满脸堆笑,“是我烦请李桑带我过来的,所以,还请原谅我的冒昧!”
说着他又要鞠躬。
东洋人就是礼节繁琐,卢灿连忙一抬手,拦住了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不冒昧,酒会嘛不就是交朋友的场合?欢迎松田先生有时间去德银投资大厦做客。”
卢灿与对方交换名片,原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离开,孰料,松田一郎却对李菊生说道,“李桑,还请麻烦你帮我换一个坐座位。卢桑这种香江金融界意见领袖坐在第二排,我哪敢坐第一排?”
李菊生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给自己找事呢?却又不好直接拒绝。
还得说人老奸!
他眼睛看看马临,顿时有了主意——得,将三名教育界代表,全部换到第一排的圆桌上吧。
他往马临身边走了一步,很亲密地搂着马临的肩膀,“马校长,我刚好想和您聊聊两地高校学术交流的事情。你看……我们去那边?”
马临心中mmp,给我安排第二排圆桌,这会又让我去第一排,我就不要脸了吗?
讲真,他不想去,可是香江的文人自带社会属性,没那么清高,否则也就不那么容易拉到捐款。李菊生再一次晃动他的肩膀时,他就顺势起身,“别晃了,我去还不成吗?”
临走前还对卢灿夫妇摆摆手,“阿灿,你和松田先生算是同行,你们好好聊聊。”
留下卢灿在风中凌乱,一脸黑线——马校长,刚才我可是奔着你留在这里的!
事已至此,卢灿也只能伸手示意,“松田先生,坐。”
卢灿这一桌,一共十二人,有几位他认识。
譬如香江社会福利署署长兼立法局官守议员李福逑老先生,八月份的台风赈灾行动中,卢灿与这位老爷子没少打交道。
旁边是李老的小儿子李国能,执业大律师,今年三十五岁,年轻有为,蓝湾游艇俱乐部的常客。
另外,港大法学系教授杨铁梁,卢灿也认识,对方是纳德轩珠宝的法务顾问。紧挨着的女士是他的夫人杨谭爱莲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