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肯定,罗森还接触了其他人!
卢灿需要用这种态度表明自己的大度,免得引发修复中心技师的大规模辞职潮。
另一位罗掌柜朝也匆匆起身,他路过卢灿面前时,尴尬地笑笑,想要赶紧离开,却被卢灿叫住,“罗掌柜,你是不是闲得慌?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去伦敦……要不,你搬到伦敦去吧。”
卢灿说这话时,嘴角带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很温和。
可是,罗金生却浑身发凉,讪讪的说道,“卢东家……说笑了。”
“没说笑!我的建议你认真考虑一下!”卢灿的面孔板了下来,回头对身后的阿忠摆摆手,“阿忠,你给田队去电话,让他给江门、斗门、罗湖……哦,还有厦门那边的供货商说一声,以后金舍苑的供货就别做了,罗金生老板准备移民。”
罗金生脸色煞白,“卢……卢东家……这事……今天这事不怨我啊!您可不能赶尽杀绝的!”
江门、斗门、罗湖是三条往香江供货的主渠道,厦门则是往弯弯方向供货。虎博每年收货量巨大,只要他们发话,那些供货商绝对不会冒着交恶虎博的危险去为罗金生的金舍苑供货!
没有供货渠道,他的金舍苑,又能在香江存活多久?
卢灿不好随便处罚吴太湖,面对这位摩罗街的古董商时,绝不会手下留情。今天这事,不管这位罗金生有没有责任,他都要承受卢灿的怒火!
这番对话,就发生在包房门外的走廊,卢灿的“嚣张霸道”,全被罗森三人看在眼中,面面相觑。刚才坐在吴太湖旁边的那位三十来岁白人,往门口走了几步,面带笑容,“卢先生,罗是我的朋友,今天只是一次朋友间的聚会,你可能产生什么误会吧?”
卢灿盯着他,“你又是哪位?”
这人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微笑着递过来,“警队政治部的温斯特·史密斯,这是我的名片。
卢灿眉头微皱,港英政治部的大名,他自然很清楚。
港英时期的警队政治部,雏形初成于1934年,名义上隶属于香江警队,由警务处副处长指挥,实际上直接隶属英国的军情五处(mi5),主要责任为反间谍及收集情报等多类特殊任务。
不多说,容易和谐。
“政治部是吧……”卢灿瞥了眼名片,但没伸手去接,再度抬头看向对方,“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别到处惹是生非!明天我会去拜访尤德总督,一定问问他,香江文化艺术事业的繁荣,属不属于他的成绩?你们的这种行为……我想,他会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卢先生,真的是误会!这件事与政治部无关,罗森只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希望招纳一些有才华的人前往不列颠博物馆……这是双向选择的事情,去,或者不去,应该尊重当事人的选择,是不是?”
“既然与政治部无关,我给你一个忠告——别掺和!”卢灿挑了挑眉,“如果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没关系!我想,你们处长应该懂,你们的驻华大使、首席谈判代表柯利达爵士更应该懂!”
温斯特·史密斯还真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盯着卢灿许久。讲真,在此之前,还真没人敢威胁政治部的人……不过,他还算清醒,对方在香江实力雄厚,惹毛对方确实不是好事。
“卢先生,已经解释过,这是误会!”他再度笑着说道。
“希望如此!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卢灿又指指罗金生,“这人是你们养的吧!香江乱的很,你们把他带回伦敦去,这事就算了!”
说完,卢灿带着温碧玉几人,扬长而去。
百草厅包房中的罗森双手抱着额头,懊恼不已,怎么就被他撞上?她更没想到,看起来很温煦的维文,怎么会如此霸道嚣张?一张嘴就让她所带来的团队,全部离开虎博!
这事……怎么跟大卫·威尔逊馆长解释?
温斯特·史密斯这会也很头疼。
他与罗森是大学同学,昔年的美女同学至今单身,免不了要想入非非。在得知罗森想要挖几名虎博的修复师去不列颠博物馆,便自告奋勇的保证,为这件事处理首尾——出入境文件及移民手续等,甚至还邀请了一位“线人”帮忙说和……
这件事,政治部根本不知情,现在……即便政治部帮自己说话,一顿处分也是免不了的。
事实上,他将事情考虑的还是太轻!
另一边,坐在松鹤厅的卢灿,同样也很头疼。
他正拿着电话,向外拨打,对方是与卢家交情不错的钟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