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父亲卖糖葫芦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这个叔叔在街上卖字画,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
但是今天却整整一天过去了,小丫头也没见到在街头卖画的叔叔,感觉还有些遗憾呢,她可喜欢那叔叔画的画了。
“是妮妮啊,叔叔走着走着迷路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许易勉强勾勒出一道笑容,上前摸了摸小丫头的鼻尖。
同样以真气在其体内探查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的发现,但是看着小丫头明显不如之前明亮的眼眸,许易知道,黑虫肯定也在她体内寄生了。
包括她的父亲也是,没有逃过这黑虫的魔爪,不过眼下许易也没办法,他甚至不知道那些黑虫究竟是什么。
许易站起身来,同样和妮妮父亲打了一声招呼。
但是很快,他发现了异常,他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墙壁迟疑道:“你们……看不见?”
小丫头和她爹爹互相望了一眼,不明白许易在说些什么,当下都是摇了摇头。
许易眉毛一挑,瞥了一眼身后墙上鲜红诡异的符文阵法,也没有明说出来,毕竟他们只是凡人,看不见这些手段也是正常。
妮妮很活泼,跳起来从青年肩上扛着的草靶子上拽下一根剩下的糖葫芦就递向了许易道:“陈叔叔,妮妮想要你画一只白色毛茸茸的狐狸,妮妮昨晚梦到了……”
小丫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青年呵斥一声打断了。
“妮妮,住嘴!陈兄弟一副画能卖好几两银钱,不要失礼了!”青年说着,朝着许易歉意的笑了笑。
最近这几日他见着许易卖画,也清楚了对方一幅画的价值,起初无知,还觉得可能比不上一串糖葫芦,但现在却是不敢这么觉得了。
妮妮这几天每次见到对方都用一串糖葫芦和对方要一幅画,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次数多了,难免会招人嫌弃。
被爹爹训斥,妮妮嘟着嘴感到有些委屈,拿着糖葫芦的手也是缓缓垂了下去。
青年朝着许易憨笑一声道:“陈兄弟,我家就离这不远,不如去坐坐喝口茶水?”
许易蹲下来,抬起妮妮的那只手,接过了糖葫芦,温和的道:“妮妮,你家里有笔墨吗?”
虽然不知道许易问这个做什么,但是妮妮还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自从那次见了许易的画之后,妮妮就也特别喜欢写写画画的,光是在土地上拿着树杈画画已经满足不了她,于是她就缠着自己的爹爹也买了纸、墨、笔、砚等等东西,不过都是挑便宜的买的。
“那行,那叔叔去你家里给你画好吗?”
听到这话,妮妮的眼睛顿时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许易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随后站起了声,朝着青年和善一笑。
青年摸了摸脑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让陈兄弟见笑了,随我来吧。”
随后青年便牵着妮妮在小巷子里面走去,许易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观察着两人的后脑,一边陷入了思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城里的人生活还是很正常,没有人生病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许易一想到当初在祥云村时,那妇人抱着像火一般灼热的孩童却面无表情,连手上被烫起了泡也毫无发觉的事情就心中一动,隐隐要猜到什么,但就是猜不出来。
那妇人当初应该是六识衰减,痛觉已经减弱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但是看她的情况,好像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事,还以为自己和一个正常人一样。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她脑海中有另外的思想骗了自己,让她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
“另外的意识……”许易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应该是抓住了重点。
他不禁从这一点联想出了更多可能,比如夺舍、炼制傀儡等等,但是随后又一一否定了。
夺舍是不可能的,炼制单一的傀儡也是不现实,唯一的可能就是借着人体孕育着什么东西,但是这东西需要吸收大量生机血肉,这也就勉强说的过去了。
总的来说,许易现在是被困在了连云城出不去了,整座城池的凡人都被那黑虫钻进了体内,那隐藏在暗中的修士不知道图谋着什么,用阵法将整座城池都给笼罩,只能进,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