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他也是在“通天藤”上走的最远的，同样是被影响最深刻的。
在佛种消失的刹那，精神出现在了残缺，仿佛就是三魂七魄丢了什么，根基被毁。
想要按照之前的潜力继续走下去，唯有一法，那就是入灵山，重新补齐那消失的部分。
不只是他，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反倒是那些没有资格入“通天藤”的普通学子没受影响。
只不过那些学子，撑不起学宫。
而一个身影站在擂台上的时候，朝宋歌目光微凝。
这个人他当然知道，神戮。
神庭当代的转生者之一。
“你赢了，我跟你换个名次吧。”朝宋歌的话语怠惰，已毫无朝气。
“呵呵，当代学宫领袖，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变成了如今的鬼样？”
神戮讥讽完后，淡淡道：“我有一法，补全你失去的东西。”
朝宋歌不予理会，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作为交换，我要神道入学宫。”
朝宋歌淡淡道：“还有废话吗？”
神戮面色不变，再次循循善诱道：“这不是多大的事情，稷下学宫本来就有走神道者，只是希望多一些罢了，不坏规矩。”
“看来是没有废话了。”
朝宋歌干脆利落的选择认输，交换擂台，消失在了原地。
神戮面色也在这一刻暗沉了下来，弹指一道信息跟随着裂隙打出，喃喃自语：“敬酒不吃吃罚酒，朝宋歌，你要是答应我，你还是学宫领袖，而你不同意，你不仅丢掉了学宫领袖的身份，我照样能找到下一任领袖，你还是好好考虑一番，擂台赛结束之后，给我一个答案。”
来到十六位的朝宋歌听到了这番喃喃，自嘲一笑。
他能被选为下一任学宫领袖，自然有着领袖的品质。
神庭想做什么，他是清楚得很，张伥早就跟他说过，坐忘神树下百载，说不定能找回曾经的自己，但当然也可能是蹉跎百年，一事无成。
按照现在的他，有学宫资源，六阶在张伥看来依旧不是什么问题。
半盏余灯书圣剑，一壶浊酒定乾坤。
这是他的路。
可惜，这酒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这一幕发生在许许多多的稷下学宫成员身上。
王歌默默看着一场又一场的对战。
不少人都不愿意主动去找前面几位的麻烦，白柔的机械神明谁都见过，要是被打上一拳，那就是神魂俱灭，有手段躲避的也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毕竟，这种手段肯定一段时间内只能使用一次，先让前面的人去消耗了再说。
许墨冉，一声精灵王登基，直逼六阶，拼硬实力，怎么拼得过？
玄音闲庭信步，也来到了前十。
直到一个人站在了王歌面前。
王歌无奈一笑，没想到，他们一群玩家之中，除去席巴外，最先被找上门的竟然是他。
这人，王歌在选手的书册上见过。
夜五！
身着一席白衣，脚下似乎踩着什么，脚尖向地，端立在那里。
“夜五，请赐教。”
“王歌。”
王歌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开启了擂台赛。
准备时间滴滴答答倒数着。
“我看过你出手一次，我却没有出过手。”
夜五带着单片眼镜，面色不正常的白皙，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我，自永夜之中走出，从世界的至暗之面而来。”
这算是透露手段根底了。
王歌淡淡一笑，不管如何，以不变应万变。
黑夜吗，巧了。
这双全知神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永夜之中看到点什么。
伴随着倒计时结束。
夜五白色披风一扯，瞬间好似偷天换日，永夜来临。
【陷入永夜，判定中……】
【判定失败。】
一股汗毛倒立感觉，从脑后跟朝着脊背一路向下。
魔力源泉！
元素轰炸！
加了一些buff之后，精神力再次拔高，才免疫了这个影响。
只是没想到，元素轰炸之中，不管是代表着黑夜之中希望的火系，还是黎明来临终结黑暗的光系法术，竟然在这领域下都见不到任何光亮。
“永夜吗……”
王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星火试炼的时候，永夜只是考核之中最简单的一关。
双目闭上，随后陡然睁开，一双金瞳神采奕奕。
全知神瞳，破妄！
领域崩坏！
只是这一眼看出去，竟然依旧是漆黑一片。
似乎永夜之外，依旧还是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