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见到这样的你。”许君剑抽开手,与之保持距离,“这不仅是对你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坚守。”
“晨羿,我不要你的尊重,我要你的爱!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古淮良的眼眶微红,他想大哭,却不愿让许君剑见到这般狼狈的自己,只好靠在墙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许君剑转过身,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你走吧,古淮良。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爱。”
古淮良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明白,许君剑的话已经说到了极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好,我古淮良说到做到。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说完,古淮良转身欲走,却在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还有,关于黎阳和覃韫,他们的勇敢让我羡慕。”古淮良望着许君剑的背影,拼命挤出了一丝凄凉的笑意,“可惜啊……我心爱之人却不及他们半分勇敢,可能是缘分不够吧。晨羿,如果可以重来,我不想再爱上你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只留下许君剑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默默承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痛楚。
在这寂静的房间,许君剑的啜泣声显得格外清脆。
他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余光瞥见桌上那支笛子,忍不住拿了起来。
那也是一支雄性玉屏笛,与自己的笛子材质纹路一模一样,但这支笛子笛管稍粗,上面刻有腾龙。
许君剑缓缓解下腰间笛子,上面刻着彩凤。
他小心翼翼将两支笛子摆放在一起,似乎是看见了古淮良与许君剑在一起的模样……
许君剑凝视着桌上那两支并排放置的笛子,心中五味杂陈。
雄性的腾龙笛与雌性的彩凤笛,如同他与古淮良的命运一般,本应相辅相成,却又因种种原因难以靠近。
“真好。”
他轻声呢喃,这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有对现状无奈的叹息。
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笛子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也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许君剑闭上眼睛,让思绪在黑暗中飘远。
他想象着,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是否会有不同的选择?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它不会给任何人重来的机会。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许君剑的沉思。
“谁?”许君剑心中一喜,随即问道。
“晨羿,是我。”百里泽推门而入,面色焦急。
“怎么了,怀川?为何如此慌张?”许君剑故作镇定地问道。
“琅悦被姑苏南风打成重伤,还被扔下了山崖。而且,他还说……”百里泽语气沉重。
“他还说了什么?”许君剑追问。
“姑苏南风威胁说,要我们在三日之内交出黑吟。否则,他就将带上山的百姓作为人质,扔进攻离山。”百里泽的神情愈发凝重,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更可怕的是,他扬言十日之后,每天都会向古淮国投掷一个恶灵,直至黑吟愿意主动上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