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也不甘示弱,很快,金色的光芒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似乎他本身就是一轮初升的太阳,温暖而耀眼,却又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缓缓升空,与黎阳形成对峙之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刀下见真章吗?”白夜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决绝,“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愿意为了这个人,与我们所有人为敌。”
许君剑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一旦白夜与黎阳动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毅然决然地站到了两人中间,目光坚定地望着黎阳,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黎阳,我们曾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而放弃这份情谊吗?”
黎阳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许君剑的话句句在理,但他心中的那份坚持却让他无法轻易放弃。
他紧握麒麟戟的手再次用力,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为他,我愿意承受一切后果!!”
“烬燃,听我一句劝。”覃韫走上前,目光真诚地看着烬燃,“当务之急并不是报仇,而是对付姑苏南风。”
白夜冷笑一声:“说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他对覃韫的警惕并未减少半分。
覃韫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适才,我听说黑吟姑娘要上天彧山,去寻找传说中的金蝉蛊,但这一趟,可谓是凶险至极,九死一生啊!”
“此言何意?”百里泽皱起眉头,问道。
“而天彧山上的恶灵,并非普通的邪祟之物,它们的力量超乎想象,连姑苏南风这样的强者都感到棘手。”覃韫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连姑苏南风都解决不了的恶灵,她袖中区区一只虫子就真的能吞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许君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说道:“金蝉蛊乃世界不可多得之物,其威力巨大,可吞山纳海!那攻离山的恶灵自然也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百万激动得爬出护腕,在黑吟肩膀上又蹦又跳,可得意了。
“你看它那个样子,像金蝉蛊么?”覃韫冷眼一瞥,嫌弃道,“说是金蝉猪都抬举它了。”
“覃韫,你到底什么意思?”百里泽有些急了。
“金蝉蛊的炼制十分漫长,需要吸收五百年的天地灵气。”覃韫缓缓说着,“十几年前,夏笛在天彧山待得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带黑吟隐匿于不周山?而姑苏南风,又为什么想要抓走黑吟?”
说到这里,众人已经大概猜到真相,但皆屏住呼吸,不敢贸然言语。
“因为黑吟,才是那只金蝉蛊!”覃韫目光锐利,“而要彻底消灭天彧山那些恶灵,黑吟就必须得死!”
他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黑吟。
“我……就是金蝉蛊?”黑吟一脸茫然地看着大家,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只金蝉蛊。
“怎么可能……”百里泽喃喃自语,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覃韫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当年夏笛将黑吟带到不周山,本意是想保护它。然而,却被姑苏南风发现了端倪。”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现在明白了吗?”覃韫看向众人,语气沉重。
“什么……”百里泽一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几秒,立刻抓起黑吟的手,“明天无论如何,黑吟都不能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