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瑶啊……”覃韫嘴角勉为其难地扯出一抹微笑,但其眼神里的嫌弃却毫不掩饰。
“对了,我听三哥说,净安法师已经亲口承认蛇疫是他降下的,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他所为。”古淮喜仰头看着覃韫线条分明的下巴,觉得这个人怎么看都好看。
覃韫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古淮喜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若非三哥用那只狐妖要挟,净安还不愿意承认,他对天下百姓的生死如此心狠,没想到对一只妖这般上心。”
古淮喜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她转过头来,看着覃韫,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或者回应。
然而,覃韫却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覃韫并未说话,古淮喜不禁有些着急,她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害死了这么多人,三哥却只将他关起来,真的是太便宜他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怎么办?”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甘和愤怒。
“什么??”覃韫突然大惊失色,原本抓着古淮喜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古淮喜吃痛,微微侧目,这才发现原本紧紧搂着自己的那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覃韫,只见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你说的可是真的?”覃韫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古淮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乱说。三哥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
覃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紧紧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
“净安好歹是大皇子的师父,怎么可以将他关起来?!!”覃韫咬了咬牙,沉声道,“他被关在哪里?古淮良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古淮喜一愣,没有作答。
“你快告诉我!”覃韫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躁。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噩梦,那个让他心悸不已的噩梦……
见覃韫如此着急,古淮喜心中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她并没有选择直接戳穿,而是平静地说道:“他只是被软禁在招祥寺中,暂时没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覃韫如遭雷击般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修卓,你要去哪里?”古淮喜见状,迅速追上去,伸手拦住覃韫的去路,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要走好不好。”
“放手。”覃韫用力扯开古淮喜的手,语气冷淡而坚定。
“我不!”古淮喜紧紧抓住覃韫的衣袖,不肯松手,眼中闪烁着愤怒,“净安法师害死了无数古淮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他死有余辜!”
“你不会懂的。”覃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耐性已经快要被消耗殆尽,“放开我,灵瑶。”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覃韫的了解是如此之少,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是如此遥远。
“我不懂?”古淮喜轻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突然像发了疯似地大吼起来:“修卓,我古淮喜虽然喜欢你,但还没有傻到任人欺骗的地步!”
“净安就是你口中的蔺凇,对么?”她向前迈了一步,双眼死死地盯着覃韫,不给对方丝毫思考或辩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