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振海还真不敢乱摆脸色。就说延寿教搬家去淮扬道一事,就足以让他头疼了。
“你便是周宇?”
“是,吾乃延寿教教主周宇。向韩振海韩大人您问好。”
“嗯,进来说话。”
周宇带着蜘蛛一起进了曲阳县衙门,这里他来过许多回,已经很熟了。等到纷纷落座,主座上的韩振海开口道:
“你可知今日为何我让牛大人将你唤来?”
“不知,请大人明示。”
“刚才我在城外时,见到延寿教大队人马车队正在前往淮扬道,可有此事?”
“的确有此事。”
“哦?那你说说为何弃安右道而走?莫非是因为老夫到任,惹你不满了?”
“韩大人误会了,我延寿教目前已有教徒30万人,安右道、特别是冕州,乃我延寿教大本营,怎么可能轻易说走就走。在那淮扬道,我延寿教可没有田地可以耕种。”
韩振海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搬家就好。
“嗯,你与彭秋东彭大人定是有情谊的,此番动作应该也是为他上任淮扬道送去一些助力吧?”
“正如韩大人所想,正是如此。”
“但据说已经连续往淮扬道送物资送了几天,我不知延寿教如此豪富吗,竟然以一教之力去资助淮扬道。”
“韩大人的意思是?”
“到此为止吧。延寿教多顾一顾安右道,莫要自误,届时我自也会给你们行一些方便。”
周宇当然不会听韩振海嘴上的“方便”到底有多少含金量,但毕竟这位新来的观察使大人都开口了,他不给面子的话,今后大家相处起来很难的。
“那就谨遵大人之命,援淮扬道之事就到今日为止了。”
实际上哪里是援淮扬道,明明是延寿教要趁着淮扬道艰难,过去占淮扬道的田地。但事情确实没那么急,如果彭秋东在淮扬道碰了壁,自然会想起延寿教更多的好来。
周宇想到这里,继续开口道:“为了庆贺大人就任安右道观察使,我愿为大人送上大路一条。由大人划定建在哪里,施工交给延寿教就行。”
韩振海原本还以为周宇会像俗人一样送上金银,没想到竟然别出心裁。但却还真的搔中了他的痒处。
“哦?莫非是城外那种煤渣路?”
“正是。大人来时肯定已经体验过了,觉得此事如何?”
韩振海摸了摸胡须:“既然你有这种心,我亦愿为这利国利民之事背书。好,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场上最高兴的人却是没有开口发言的牛敏学,他觉得教主和韩大人解开了误会,自己这下子也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