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延寿教的控制区域里,并没有什么地方给他建立育马场。马儿需要奔跑,随便修几个马厩不叫育马。
周宇属意高丽耽罗岛。
耽罗岛位于半岛西南部,是一个火山岛,有着肥沃的土壤和温和的气候,非常适合养马。
而且在上一个王朝时此岛就成为了养马地。如今虽然已经不复过去的那种景象,连兴汉国这么缺马的状况下,也没人考虑过去这个岛上“进口”马匹。
但是耽罗岛的气候没变过,它依旧非常适合养马,要不是它是一个岛,早就被各大国争抢。
毕竟过去曾经成为牧马岛,耽罗岛上如今仍然有为数不详的野马在活动。驯化野马,养育马驹,都是可以考虑的。
就是此地并不是无主之地,或许得用一些商业手段来进行利益捆绑,才好进行建设。
除了战马这个重中之重之外,赐庆县遭受的损失和祝庆县差不多大,但延寿教竟然没有多少损失,反而因为这次的“兵灾”,延寿教在这两县的势力迅速膨胀。
祝庆县遭到胡骑的劫掠,民间死伤惨重。然后禁军随后到达,根本不可能抚恤难民,反而要祝庆城里的刘文墨出钱出力,以“拯救者”的地位再次压榨钱粮,让祝庆县人亦痛恨他们。
与之相比,延寿教派兵救援祝庆县,没有拿祝庆县一分一毫,完全是出于仁义而来。
即使刘文墨知道延寿教野心,不满于忠庆军民兵放在祝庆县,也无话可说。毕竟延寿教的教兵肯定比民兵强得多,人家也来救援了,真刀真枪地和胡骑打了一场。
有了禁军和延寿教的对比,祝庆县民间对延寿教的认同感再次暴涨,纷纷加入延寿教。
赐庆县更不用说。他们被胡骑把房子都烧了,许多人身无分文,而且还是依托延寿教建的土楼才得以活命。
他们在土楼里亲手参与了拒马制作,甚至亲手加入了延寿教对抗胡骑的战斗,在土楼里的一切吃喝更是没有人找他们收钱。
房子被烧,田苗被毁,他们在恨胡人的同时,也对延寿教充满了感激。
就算有些人因为仍有财产、田产舍不得放弃,暂时无法加入延寿教,但仍然和那些失去了一切,直接投入延寿教怀抱的人一样,把延寿教当成了救星。
当人生落到谷底时可以托自己一把的救星。
因此,随着延寿教事迹的口口相传,欣州乃至宣庆道,渐渐地有谁敢说延寿教坏话,都会有人骂,激进一点甚至会露拳头打架。
延寿教在当地人心目中,已经是一个充满了美好的教派,谁敢亵渎这种苦难中默默向往的美好,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周宇也趁着这场大胜所带来的影响力,将势力全面向宣庆道的欣州进行渗透。
之前欣州人就不停地奔向赐庆县和绵庆县,因为同一州中,这两县被延寿教大力投资之后,他们的生活就与其他县渐渐拉开了差距。
只要有活可以干,有钱可以赚,底层人民的勤劳你不用怀疑。
赐庆县和绵庆县背靠冕州,有许多冕州消化不掉的需求会逸散到周围州县,让赐庆县和绵庆县吃到延寿教制造的“需求”。
延寿教的扩军让冕州的劳动力减少了一些,需求变大了一些,这其中的变化自然也会逸散到赐庆县和绵庆县。
他们的订单多了,挣的钱多了,自然就让欣州的其他县人民有些羡慕赐庆县和绵庆县人。
没有活干的欣州人自然会奔向赐庆县和绵庆县找活干挣钱,这让他们与延寿教产生了接触,在往返家乡之后,也会向许多人宣传延寿教的好。
这让欣州本来就有了延寿教传播的基础。现在延寿教趁着击败胡骑的影响力,开始向欣州渗透时,自然事半功倍。
除了延寿教的村铺以外,延寿教的说书人、职业舞团团体一起进入欣州开始巡演,向欣州的底层民众普及延寿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教,教义是什么。
以及到底应该怎么加入延寿教,加入延寿教能够获得什么,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大家如果都能接受,就请加入延寿教吧。
听了说书,看了舞团表演之后,许多饿着肚子的底层民众,二话不说就入了延寿教。只要干活就有一天两餐,不比苦熬着受地主、胥吏欺负强?
有些只剩几亩薄地的,也懒得种地了,永远靠不了那几亩地发财,只能不饿死,连媳妇都娶不起。
还不如把田地捐给延寿教,然后入延寿教吃饭,比刨食的苦日子好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