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千人出来为我们建营地,他们的粮饷由你们绵庆县来付。至于我们是来报复翻天鹞,也没有提前与你们打招呼,所以就不找你们拿粮饷了。”
这典史答应了下来。反正这支大军妥妥的不是贼兵了,至于要一千人干活,人家都不要粮饷了,这条件还能不答应吗?
回去的路上,典史对县丞叹气道:“你怎么对着延寿教那般傲气?再怎么样也是支援军。”
县丞哼了一声:“你懂什么。要是因为是援军就随意应承粮饷,那都要支出钱粮,和被流寇勒索了有何区别?你看着吧,等他们打赢了,翻天鹞从本县抢到的东西到时候全落入他们的口袋。若是再勒索本县一番粮饷,他们比流寇赚得还多。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是冕州的兵,却愿意来咱们欣州打仗?”
典史转念一想也缓缓点头:“我没想到这一节,被你点醒了。难怪你死咬住粮饷不松口,那他们不要粮饷也是……”
县丞:“他们不要粮饷算是免了勒索我们的口实,毕竟他们不是我们请来的援兵。至于到时候村子里被他们拿了什么,就当没看见吧。唉……”
回去和知县汇报之后,知县黄劲松也松了口气,反正不要让县里负担那好几千人的粮饷就行。
至于派一千人去给他们卖力气这种事,就是小事了。一声令下,县衙的三班六房开动起来,不论是到街上逮、居民区里拉人,还是让进来避难的地主出人手,反正凑够了千人,送出城外去。
那些抢了东西跑,又被送回城下的,也被打了顿丢进这批卖力气的劳工之中。
至于之前要跑的地主老爷,现在也不跑了,既然是援军,想必在县城里待上一小段日子,外面的仗就打完了吧。
绵庆县送出来的劳工里自然是有不少老弱的,但好歹不敢把病残也送出来,而且也有一些青壮好歹是撑住了场面。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延寿教圈出了地来建营地。那典史说是请延寿教不要拆屋,延寿教就在主要住房区域的外围建起营地,没有拆屋。
就是为了把延寿教的名声弄好一些,毕竟在他州境内,一点点错误都会被有心人利用放大。还不如现在多费些力气,将来说不定就能少费力气了。
延寿教的军事行动在翻天鹞的侦骑眼中总算是被确定了。
但是在延寿教的骑兵坚决驱逐之下,他们只能往外面跑,看不到延寿教的实际jūn_duì 数量。
翻天鹞内比较自信的侦骑当然想试一试冒险,有3个侦骑利用抓机会的能力想快速抵前看两眼就跑,估计延寿教的骑兵应该追不上。
但是他们错估了延寿教骑兵的决心和“装备”。
全部骑兵都被告诉了怎么使用麻药箭,他们知道了中一箭就能把对方侦骑的马缴获,自然死命追。
然后在追到合适的机会时开始连续开弓放箭,不对翻天鹞侦骑的骑兵射击,而对着目标更大的马屁股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