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低下头,轻声说道:“那只是因为我过去太过幼稚,根本没有真正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
浮世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追问:“那么,当你见识到了真正的死亡,经历过了生死考验之后,你就这样轻易地选择了退缩吗?”
极光抬起头,迎上浮世犀利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浮世见状,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你是否愿意承认,你所走的道路注定会被鲜血染红——不仅是你,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这条道路。无论是你,还是我。”
“对!”极光缓慢的点头:“我就是退缩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哪怕一个都不行!”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浮世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大声喊道:“他们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要不是为了变强,他们也不可能变成那样,那是他们自愿的!”
“扯淡呢!”极光气势汹汹地回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我都看见了,那个女孩……”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浮世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冰冷:“谁都无法预知未来,但是她没有考虑那么多,盲目地追求力量,这是她的命,也是他们的咎由自取!”
“那他们就罪该万死吗!”极光情绪激动,声音几乎失控:“是你杀了他们!他们本来应该活下来!”
“我?”浮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要回溯时间?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人?”
“没有生命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在你的路上,就是一些人要必死无疑!”他眯起眼睛,语气冷酷地说道:“只有经历生死考验,你才能真正成长!”
“浮世极光!”极光愤怒地喊道:“不要为了你的理想而轻易左右我的人生!现在,回溯时间,我决定放弃英雄的使命,你另请高明吧!”
“我靠!”浮世忍不住第一次骂出脏话,“我就这样跟你直说吧,这是你的命运!在你的人生道路上,必然会有一些棋子需要牺牲,他们用生命来教你成长!不要责怪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玩了!”极光咆哮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我不玩了!什么英雄不英雄,我退出!”
“这种情况……”浮世逐渐平静下来,眼神冷冽地盯着极光,缓缓开口道:“以后会很常见,你要做的是什么,乞求我吗?在一次次因为你死了人之后?你可笑到只能做这个吗,要是没有我他们还是会死!人类的野心会烧死其他生物,包括人类自己!这是必然的!”
“那你让我怎么做?”极光的情绪几乎失控,无能狂怒地吼道:“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啊!”
“所以我说啊!”浮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对极光说:“你自己要变强,这样才能在绝望的时候还有回旋的余地!我现在就是在指导你变强!他们的死是活该,但之后还会有人死,那些人不是活该!甚至是可能为了你而死,所以你能做的就只有变强,这样才能不让更多的人为你牺牲,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