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末将,代为向提督大人请假。”
这就开始了?
沈安心中一动,他怎么不懂,以白世勇的官职,焉敢在他面前如此混耍?显然这背后,必是有人指使。
眼下他若是派人去催,太子一党对外必宣称他沈安,不懂水事,非要白世勇到场才行,宁愿将例会拖延,也得请到。
反之沈安今日,将白世勇弃之不顾,到时候他们又该四处蜚语,认定沈安在水务衙门,大搞党羽,因白世勇出身不同于其他人,所以可以排挤。
这样前狼后虎的手段,足见太子一党,费心了。
于廉明白这个道理,见沈安不语,压言问道:“提督大人,实在不行,以末将名义,派人去催他到场如何?”
“不必了!”
沈安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虽然这件事犯不上让他直接请王命旗牌,将其人诛杀,但对方已经出手,他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于廉,点兵。”
闻言,右副将眉头一皱,继而开朗:“敢问大人,需多少兵马?”
“水务衙门旗下,有多少要多少。”
“末将遵命!”
于廉阔步而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三千兵甲,外带大大小小侍卫、差役将近三千五百余人,被安排在水务衙门麾下,城外校场之中。
在衙门口的,还有二百多人,已经整装待发。
“水务衙门全员兵甲提调完毕,请提督大人训示!”
结果于廉恭敬送上的令旗,沈安只是淡淡一笑,是太子一党先出手的,今天他就要来上一出朱仙镇。
想用白世勇这混蛋,给他一个下马威?
可笑!
今日必让太子一党,自取其辱。
飞身上马,沈安带着自己一队护卫,外加水务衙门二百余人,直奔白世勇宅邸。
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有侯近山做干爹,也只能在城外安一处宅子,今天沈安就要踏平了它。
城外!
白家宅邸。
胖如肥猪的白世勇,正拉着他干爹侯近山喝酒,今天他所以不去衙门口,就是因为此事。
自然,这背后也有侯近山在为他撑腰。
“我的儿,你可要知道,那沈安不是好对付的东西。”
“主子没他碰了这么多次,不轻松的。”
侯近山端着一杯酒,脸上已经成了猴屁股,身边左拥右抱的十几个二八佳人,被他挑弄的脸上绯红,一个个抿着嘴唇,不敢发出声来。
这娇羞模样,银铃轻扣的依稀声,更是把气氛烘托的yín_luàn 无比。
他是个太监,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却比正常人,更能糟践这些丫头。
用侯近山的话说,他可不是故意这样做,只是不能驳了自家儿子的孝心。
满屋子的女孩,都是白世勇从驻地抢来的。
“爹,您说得这些话,儿子都记住了。”
白世勇给他填满酒杯,拍着肚皮大笑:“之前就是咱主子太客气了,对他那个王八蛋,用什么暗招子,这次您就瞧好吧,看儿子怎么收拾他,敢说个不字,非捏碎他卵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