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朋友,我好像陷入危机了呢。”他说出的话和他现在的行为完全不符,准确地说是他的脖子被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中年男子用刀抵着,他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横肉彼此相撞,汗珠杂着油脂缓缓落下,这更让人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吵!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想睡个觉都这么难!”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刀尖已经顶到了柳星岩的脖子了。
“喂,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我努力地安抚他,但这似乎都是徒劳。
只见那个壮汉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身上泛起了黑色的气团,雾蒙蒙的,就像是当年的迷雾,“反正我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了,不在乎再杀一两个了。”“你说的对。”壮汉的音调不断变换,就好像两个人在谈论一样。
“什么你说的对,我什么都没说,听我的,把刀放下,对你我都好。”我继续尝试安慰他,但我这次趁他不注意,一点点地靠近。
突然,一闪白光划过,从我的面前,那力道简直不像是人类,我连忙后退,对呀,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刚刚结识的人拼上性命呢,我可真傻,这不应该交给我这种自私的人来干。
“朋友,你快走,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他艰难地做了个笑脸,那是我此生见过最丑的笑脸了,却又不知为何,令我热泪盈眶。
我擦去眼角的泪,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一定有什么可以打败他”,我快速的扫过每一处细节,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车顶上的咯吱声启发了我,“我记得前面是隧道”,我跳上椅子,努力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用尽全力制造噪音,果然他被吸引了过去,就在他把我逼到那处嘎吱处时,我顺势从他的裆部穿了过去,随后用尽全力一脚将他踹到了那块板上,只见他的屁股被卡在了上面,而火车刚刚好穿过隧道,一路上,他的屁股应该是开了花。
随后我便晕倒了,朦胧中只记得有人将我抬起,反复的呼唤我,但是却一次都没有喊我的名字。
再次睁眼时,是一处洁白的房间,在一张洁白的床上,我艰难的起身,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过来说,“孩子,不用担心,你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我明确的知道我得救了,因为我睁开了眼,看到的不是那个屁股开花的人。一安心下来就想睡觉,没错,我又昏了过去。
在梦里,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视角清晰的看到了,一团黑雾在唆使那个中年人去杀了那个打扰他睡觉的小孩,一直到他拿刀驱赶人群,我被一声一声的朋友唤醒。
“你可算醒了,我的第一个朋友,要是就此死翘翘,那我可真是太失败了呀。”柳星岩如释重负。
果然,柳星岩还是柳星岩,一如既往的尴尬。
“对了,当时你为什么要叫我跑啊,你不怕我真的跑吗,那样你就没救了哦。”我挖苦道。
“是哦,但是我也不能让我的朋友因为救我而死,那样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讲真。”柳星岩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谢谢你喽,你这个人啊,可真奇怪呢,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继续说道。
“什么事啊。”柳星岩一脸疑惑。
“你知道吗,朋友之间都是互称姓名的呦,初次见面,我叫李麟。”我欣慰的笑了笑。
“你好,朋……哦不对,李麟。”柳星岩终于自然地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某处的一座秘密结社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向一个老头汇报着,“团长,火车上的恶念体似乎被人消灭了,但恶念体完成了任务,杀了很多人。”
“哦,什么人啊。”老者慢慢悠悠的问。
“一个普通人,名叫李麟,似乎是l省立大学新生。”黑衣人说道。
“哦,有意思,没有灵附,就打败了恶念体,真是有意思啊。”老者说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黑衣人问。
“继续监视吧,这l省,哦不,全世界的天都要变了,看这片虚假的天空究竟能挂到什么时候,荣光尽归七贤。”老者在胸口比划了一下,挥挥手,示意黑衣人离开。
“对了,老先生,你答应我的,千万不能忘。”黑衣人回问。
“放心,十一,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的上七贤的智慧了,他们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的。”老者微笑道。
“那就有劳了,老先生。”十一随暗夜隐去了踪迹。
“真是个急性子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老者喃喃道,发出了诡异的怪笑。